李芣苡一愣:“上人似乎很了解哥哥。”
虽才见面,可一路走来,他得宵薄言信任,李芣苡便不再警惕什么。
“日后直接叫我师傅便是。”散七上人说。
“是,师傅。”李芣苡乖巧地回。
“他来楚魏不多时老夫便与他相识,这其中的故事慢慢再告诉你,”散七上人说,“薄言在侯府最信任的人便是你,也是他,将你介绍给老夫的。”
李芣苡听着有些感动。
若真如散七上人所言,那宵薄言是全然信任自己了,甚至还会为她着想。甜意从胸口冒出,李芣苡的嘴角不由地扬起暖甜的笑意。
“你可知晓他为了一路上都是闷乎乎的?”刚入了门口,散七上人问。李芣苡诚实地摇摇头,苦笑着回:“说不定芣苡又哪里招惹哥哥生气了。”
“他刚才与老夫打赌,说你并不知晓他也跟着去。所以,你会在府中等上一两个时辰,等着与他道别。可你从书房出来后麻溜地就收拾好行囊,这不,他可不就赌输了么。”
散七上人说着直接笑出声来。
李芣苡心头“咯噔”一跳,哑然失笑。
她险些忘了,宵薄言是个小性子的人。
看来,待会儿不免又得一顿哄了。
宵薄言早已被小二招呼着坐下。见二人有说有笑地,眉头皱地更深了了,眼刀子朝李芣苡飞了去。李芣苡被他瞪得一个哆嗦,嬉皮笑脸地坐在他身旁:“哥哥,以后咱们可以光明正大的朝夕相处了,我真是好开心啊……”
“滚过去。”
宵薄言冷冷地回。
故意讨好吃了一嘴灰,李芣苡扁着嘴看向散七上人。散七上人没有理会,而是对着小二将菜单上最贵的鱼肉与酒水通通点了一通。等上菜时,菜肴整整摆满一桌子。
李芣苡早已饿得饥肠辘辘,掰下一块鸡腿肉孝敬散七上人后,自个捧着碗筷风起云卷起来。宵薄言只吃了两口,起身与小二订了三间上房后,跟着小二去了楼上。见他快走得没影,李芣苡与散七上人招呼一声,赶紧跟了上去。
“哥……你等等我……”
趁着宵薄言关门的间隙,李芣苡挤了进去。
“你来做什么?”
宵薄言声音一贯的冷。
“哥,我不是故意不等你的,是我怕上人等得着急,我有想过给你写书信,”李芣苡忙解释道,“刚才在马车上看见你,我虽然吃惊,但回过神来,心里很高兴,也很安心。”
“安心什么?”宵薄言问。
“自然是因为你也在啊,”李芣苡笑得眉眼弯弯,握住宵薄言的手,“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刚才那顿饭,你花了多少钱?我给你,好不好?”
听着那句“因为你也在”时,宵薄言心里是暖的,可是后头那句,又令他冷了眼角,“我堂堂皇子,连一顿饭钱也给不起?”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李芣苡头反驳,“我只是……我只是怕你生气,哥,我知道你对我好,你以后不要生气好不好?”
“……”
她口气中俨然带着撒娇的成分,握着的手娇嗔地摇了摇。宵薄言只觉指尖酥酥麻麻,耳尖略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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