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了,我先睡了。”
宵薄言没有回话,自顾自地洗漱,躺在床上。李芣苡瞧见,跟着躺上床,下一刻,被宵薄言踹了下去:“走开。”
李芣苡委屈啊,这人的脾气怎么这么难哄啊?
“哥,天气入秋了,冷。”李芣苡趴在床头,委屈巴巴地说。为何她总是又求又哄地去爬宵薄言的床啊?
“那你就冷着吧,”宵薄言语气中藏着轻笑,“反正你身子强壮得很。”
“……”李芣苡无语。
请问您是怎么瞧出我强壮的?她扁着嘴站起身,拍了拍衣角走到凳子跟前坐下。余光一直瞄着宵薄言,她就不相信了,宵薄言真有如此狠心。
就算他真铁了心肠,等他睡着后自己再睡上去也行。
此时已经入了夜,一轮圆月破云而出。房中的烛光亮堂,李芣苡干脆抱了一本书在火光下看了起来。在府中时,魏若枫故意刁难,她只能在学堂跟着公子哥们学知识,但其他公子哥们私下都请了授课先生。
李芣苡没有,她只能利用时间进行自学。
“你可算来了,等你许久了!”
“多少银钱?”
“六两!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抢来的,还缠上两条人命官司了!”
一男一女的谈话声在宁静的夜里特别清晰,李芣苡放下书,垫着脚觅着方向。声音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李芣苡趴在墙头,听得更是清楚。
“你杀人了?”
男人的声音略显诧异。
“你小声一点,我可不知这里隔音好不好。”女人压着嗓子道。李芣苡在心中偷笑,不好,很不好,你两的勾当我可听得一清二楚。这女人的声音格外熟悉,李芣苡眼咕噜一转,顿时就想到今日那女人。
也对,他们三人的房间本就连在一块儿,不是那女人又是谁。
“我给你说,我旁边住着一个道士和两个孩子,他们……”女人的音量又压下几分,李芣苡这时挤破了脑袋也听不清了。蹙起眉,李芣苡咬着指甲琢磨着,那女人是在说师傅与他们,想必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难怪今日讨要钱财时话语间流露的话如此理所当然,原来压根不是个好人。
“好吧!这可是你说的,那就六两吧!”
男人的声音又传来,李芣苡听见了小孩子凄凄沥沥的哭声。
“不许哭!”
女人吼道。李芣苡心下“咯噔”一跳,真被她猜中了,那女人压根就不是这孩子的母亲!
“吱呀……”
开门声传来,门窗上印上两人身影。李芣苡转了转眼,上前预要推门而出,手却被人握住。
“哥?你还没睡呢?”
“不要多管闲事。”宵薄言一副“了然于心”。
“你耳比我尖,刚才他们的话你也应该听见了,”李芣苡说,“那孩子有危险,咱们得去救她。”
宵薄言没有回话,吹灭烛火,手指放在唇前示意她不要说话。李芣苡只好乖乖地闭上嘴巴。
待那二人走后,宵薄言又回到榻前卧下:“过来睡觉。”
“那个小孩怕是要被他们卖了,我们得去救她。”李芣苡道。
宵薄言张了张唇,偏过眼去:“随便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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