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认得他了,罗笙是魏若枫的侍卫。
“这位不是金蘭的小殿下么?”
他很满意李芣苡的诧异,目光转向宵薄言,“小殿下不在府中,怎么在这里呆着?”
那日宵薄言在学堂闹了个天翻地覆,魏若枫的人各个都见过他的面容。罗笙欣喜,在山外埋伏了整整一月是值得的,等到李芣苡不说,还等来了一个大惊喜。
宵薄言可是个灾星,李芣苡与他关系如此好,若是被老爷知晓,李芣苡还有好日子么?
李芣苡的心“咯噔”一跳。魏若枫果然是下了手笔要杀她。
宵薄言站起身,自然而然挡在李芣苡身前。
“四公子与金蘭小殿下关系不一般啊,真真是曾氏的好女儿,曾氏会勾引人,四公子现在都学了去,日后是不是想做金蘭的王妃啊?”
罗笙讽刺说。
他是魏若枫的心腹,跟在她身旁已有十年之久,瞧过魏若枫因曾氏失意,也知晓她对曾氏之后的恨意。对待李芣苡,他早已恨入骨子里,这里不是永安侯府,他大可把心中的情绪宣泄而出。
“罗笙,我不过是一个孩子,你大可不必用这些话来羞辱于我,今日你是不打算放走我们,我也不打算留你性命,”李芣苡的心平静下来,“我母亲当年是怎么死的,想必你心中很是清楚。”
“怎么?你还要反杀我不成?”
罗笙反问。
他的剑已在渴血,恨不得立刻斩杀李芣苡的头颅献给魏若枫。宵薄言回头瞥了一眼李芣苡,轻声问:“小苡,想杀他么?”
李芣苡点点头:“师兄,我怀疑我的娘亲是死在他的手下。”
上辈子,给她下头毒的人正是罗笙,他是魏若枫的影子,潜伏在府中关切着她的一举一动。李芣苡怀疑过自己娘亲的死亡,推测过是罗笙下的毒手。
罗笙只当二人是在说大话,他们连散七上人的人都能制服,怎会敌不过两个孩子,他要快些解决二人,到时再将散七上人一同杀害,回去复命时他也好跟主子交代。
“上。”
一声令下,侍卫们拔刀相向。李芣苡拔出腰间的佩剑,与之缠斗。短短一月多的光阴,她竟然能看清他们的招式,身体轻而易举地躲避开他们的刀刃。李芣苡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气纹的使用手法,屏息凝神,将气息凝聚于手臂之间,一剑砍下,朝她冲来的侍卫刀刃断裂。
“怎么回事!”
罗笙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李芣苡小小年纪竟然练出气纹。眼中的杀意越发浓重,这更加留不得了,学得气纹的人都是长君,李芣苡若活着,日后造诣可了不得。思及此处,罗笙朝她冲去,刹时间出现在李芣苡身后,一掌狠狠劈在李芣苡的肩膀上。罗笙曾是武阁的菁英,李芣苡受他一掌,直接飞出几步远,滚在草地里。
疼……
喉咙尝到甜腥,李芣苡吐出一口鲜血来。
“若你是夫人的孩子,你日后的本事应该不小,”罗笙走向她,惋惜地拔出长刀,“可惜,可惜,望你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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