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怎地就选了一人?张莘是前儿个才买回来的,很多规矩都不懂,要不我再挑选些府中资历年长些的婢子伺候?”罗夫人问。
“不用了。”李芣苡慌忙拒绝,“祖母的好意芣苡心领了,我住在宰相府于情于理都不合适,祖母与祖父还如此照顾芣苡,芣苡感激不尽,张莘很好,人又聪明,芣苡喜欢她,芣苡从小就不习惯身旁有许多人照顾,张莘一人就好。”
“好,那我每日派人去你院子打扫这总行吧,张莘年纪小,一个人总忙活不过来。”罗夫人体贴说。
李芣苡想了想,点点头。
正当时,管事入了堂内。他瞧了瞧李芣苡,又看了看罗夫人,躬身禀告道:“夫人,老爷,三公主又来见大公子了,这一次需要拦下么?”
罗夫人一听此话,原本喜笑颜开的脸色顿时乌云一片。还未回话,罗业威先行道:“既然来了就来吧。咱们总不能把公主赶出去。任凭她去吧。”
“是。”
管事闻言,行礼退下。
李芣苡暗暗听着几人对话,嘴角不由偷起一个笑来。魏诺樱果然是个敢爱敢恨之人,她心有所属的少年情郎便是这宰相府中的嫡长子罗冶寒。罗冶寒五岁得了腿疾,终日坐在轮椅之上。
书上曾道,魏诺樱在皇家宴会上对罗冶寒一见钟情。可惜罗冶寒治好腿后,入了武阁爱上李茹歌。或许是魏诺樱的深情惹人怜惜,作者最后让罗冶寒上演了一波“追妻火葬场”,只可惜那时的魏诺樱已被逐出都城,远嫁他乡。
李芣苡虽然今世与魏诺樱成了恶交,可心头仍对她泛着喜欢。若她常来府中,他们二人性格都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说不定能成为朋友。
家常一唠便是正午。李芣苡被罗夫人留下用膳。期间听闻李禹昨儿个来了一次宰相府,她心头一紧,又听罗夫人道她将李禹劝说离去,心头才隐隐放下,却又五味杂陈。
她对李禹没有不能化解的恨,只是他们的三观不同,他的枷锁太深注定当不了一个好父亲。李芣苡不恨他,只愿他一生顺遂,平安如意。
用了膳食,罗夫人又送了好些衣裳首饰,李芣苡虽不愿收,也被强制塞入白玉手中。她连忙寻了阁借口,慌忙逃离这“是非之地”。
待回去这路上,李芣苡总算是吐出一口气。罗夫人的热情太甚,总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家少爷凭什么不见本公主!你告诉她!要是不见我就不走了!我就不信她这辈子都不出来!”
前方突然传来嚷嚷声,李芣苡寻声探去,眼前顿时一亮。
嘿!还真是想曹操曹操到!
那人不是魏诺樱是谁!
魏诺樱气得跺脚,一张乖巧的小脸气囊囊地,眼珠子泡在泪中,委屈得声带哭腔。她今儿个备了好些个宫中稀奇玩意儿,就是来给罗冶寒玩耍的,不曾想这个呆子不理会她的好,将她拒之门外。
她可是堂堂公主殿下,她的面子往哪里搁?
李芣苡快步朝她走去:“公主殿下,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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