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睿琪侧身,两柄宝剑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惊飞了树上早起的鸟儿,赵睿琪到底是男子,即便嫣然剑招精妙,她也只会那一套剑法,赵睿琪自从习武之后,日日不曾落下,赶不上武将,但他一手剑法不弱。同表妹过招时,他更多的是喂招,或者略带狼狈的躲开,他们四目相对时,嫣然眼里的是得意骄傲,而他眼里满是腻死人的疼惜。
他们二人舞剑的套路不尽相同,但总能融合在一处,嫣然的剑锋锋芒,赵睿琪是包容,包容她的一切锋芒急躁。
贞娘这一日早起去给太妃请安,但被太妃拒之门外,贞娘站了一会,听见不远处有宝剑相碰的声音,贞娘心里存了一分好奇,王府不应该混进刺客,谁早晨练剑?
她循着声音找去,见到一袭暗红剑袖杉的世子手中的宝剑竖起,星眸凝神看着眼前的世子妃,他们的宝剑碰触到一起···贞娘手指不慎自然的提着垂地的长裙。
“表哥,你又输了?”
“输了吗?我记得应该表妹你差了半招。”
嫣然脸颊微红,眸子闪过俏皮狡黠,“是吗?我输了半转招?”
贞娘眼看着嫣然扔掉了宝剑,在世子发愣之时,手袭上了世子,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怎样?还是我输了?”
赵睿琪的宝剑同样落地,笃定的说:“你使诈。”
“才没有呢,一刻没认输,怎么定输赢?”
酒窝里盛满笑意的嫣然那般富有活力,身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贞娘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捏着裙子更紧了。只听见嫣然继续说,“不是只有宝剑才可以御敌,我告诉表哥,只要能打到敌人,什么方法是都行,如果实在敌不过,奸诈小花招可以用个一星半点的,我可从来没说我是君子。”
嫣然挽住了表哥的手臂,“反正我赢了,按照咱们方才说好的,你认不认罚?”
“认,遇见你,我什么时候耍赖过?”
赵睿琪的手拂过嫣然额前的刘海,笑容越发温润,在贞娘眼前的人不是爵位显赫的汝阳王世子,而是深爱妻子的普通男人,贞娘不像嫣然信任赵睿琪,她曾经打听过赵睿琪在外面官场上的应酬,汝阳王世子能同玉郎并称帝国双俊,自然很得女子芳心,京城风月场合从不缺乏青年才俊,赵睿琪极少踏足,推脱不过时,他只欣赏歌舞,或者一个人饮酒,从不让女子靠近他三尺之内。
不仅风月场合难寻他踪迹,赵睿琪条件非常好,不乏小姐的爱慕,世子侧妃也很尊容的,他对爱慕他的小姐不假辞色,完全不同于和嫣然成亲前的有礼疏远,他骂哭过很多的小姐,也得了里另一个绰号,情痴。
这不奇怪,只要看过他对嫣然的体贴便明白什么是情深不悔,嫣然的笑脸···很刺眼,不单单是她,京城有很多羡慕她的人。不是没有表哥表妹结亲的人家,但唯有他们始终是和美的,从未红过脸。
嫣然性子烈且急躁,虽说改好了,但在亲近的人面前说话有时会伤人,赵睿琪一直包容宠着她,如果嫣然得罪了谁,他会帮着善后,有心报复找她毛病的人,都被赵睿琪私底下弄得没了脾气。
汝阳王世子并非外人想象的温柔文弱,他懂得保护嫣然,也懂得拒绝女子的爱慕,贞娘张大了嘴儿,赵睿琪背起了嫣然,“表哥,不是背着我啦,是你得背那边的口袋。”
“一样,你比口袋重。”
嫣然拧着他耳朵,身体全然压在他身上,不服气的使劲顿了顿,“你说我重?是不是嫌弃我胖?”
“不重,不重,再重一点我背得起。”
赵睿琪背着嫣然在院子里跑步,嫣然化怒为喜,搂着他的脖子,“表哥,你真好,我胖了你也不能嫌弃我。”
“不嫌弃,你,胖一点好。”
贞娘转过身,嫣然是幸福的,可她的幸福在哪?回到太妃院落前,贞娘见到了缓缓走来的一人,阳光给他镀上了一层光晕,晃得贞娘睁不开眼睛,她一时有几分情迷,但那人走进的时,她看见了同样耀目的银发···酸甜苦辣的滋味一起涌上心中,压下了一切委屈,贞娘屈膝道:“王爷。”
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汝阳王注视了贞娘一会,抬了抬手,贞娘起身,汝阳王应该用不上她搀扶,还没年老到那份上,“见到王爷身体好转,妾身着实高兴。”
贞娘默了眼角,仿佛拭去喜悦的泪水,“今日天气很暖和,王爷也应当多活动,我方才去见母亲,说是她还没起身,母亲这年岁最怕吵了,觉得睡足,王爷同我走走可好。”
她扬起脸颊,眉宇间有一抹化不开的羞怯腼腆,清亮的眸子看向汝阳王时多了一分的期盼,平静淡然的眸色仿佛只为了汝阳王而打破,即便他心里对贞娘有所怀疑,但他无法拒绝此时的贞娘,汝阳王下意识的点头,“好。”
贞娘唇边的笑容比暖阳还温暖,汝阳王心里滑过一股暖流,脚下移动跟上了贞娘,怀疑她并未处子的事儿,让他吃尽苦头的事儿,在此时汝阳王淡忘了。
贞娘笑言笑语的说着眼前可见的树木,什么习性,如何侍弄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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