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府一向深受陛下重视,行错一丝一毫没准会被御史抓到把柄,那些御史没事做,整日盯着勋贵列侯,实在是可气得很。你既然嫁给了本王在礼数上可不能被人说嘴,王妃的礼同你在孟家所学不同。”
“很多的御史抓着勋贵不放吗?”贞娘强压下恼怒,让她跟着嫣然可比什么都让她怄气的了。
汝阳王不在意的点头:“御史清流看琪儿不顺眼,谁让当初文家的事儿闹得那么大,琪儿品行挑不出毛病,难保他们不会将主意打到身边的人身上,你是她继母,前一阵京城又有哪两宗案子,虽然我信得过你同琪儿的品行,然就怕某些人无中生有,往后你避讳琪儿,儿媳会照顾好他,你专心伺候本王就行了。”
贞娘手指指甲抠进肉里,汝阳王这样的还能在朝中站稳脚跟,连她方才说过的那句话都没能理解,他没被人斗倒真是奇葩,还是说他根本不在意她的话,贞娘忍了忍还是咽下欲出口的话,轻叹:“御史再迂腐,也是陛下任命的。”
汝阳王眯了眯眼睛,站起身向外走,贞娘捧着斗篷跟在他身后,“王爷不用膳食?”
“不了,本王还不饿。”汝阳王披上斗篷,银色的头发垂下,背对着贞娘说道:“你最大的长处是细心,且心地善良,你疼琪儿的心本王是明白的,你方才说起几名女儿···她们的事就交给你了,本王娶你入门也是为了女儿有母妃照看,儿媳做得再好,到底是平辈,做兄嫂难免有不方面之处,本王看馨姐儿同你玩得很好,你对她们用点心。”
汝阳王离开了,贞娘唇边溢出一分苦笑,宁静的屋里一样的富贵,但她却感觉心空牢牢的。回想方才说过的话,贞娘没想明白汝阳王感动过怜惜过她,为何最后却变了,变得和她预料不同,
不能再用以前的心思对待汝阳王,他们之间发生了许多的事儿,她也从少女变成了王妃,她得仔细观察汝阳王,以前减免的机会很少,只通过信件难免有偏颇。
听见外面有小丫头的欢笑声,贞娘问道:“怎么了?”
云儿出门问了一遍,欢笑声没了,云儿屈膝说:“奴婢给您摆膳食可好?今日有鲜蘑汤用,是您最喜欢的。”
贞娘微微蹙眉,问道:“到底什么事?还得我亲自去问?”
眼见瞒不过,云儿轻声说:“是世子殿下给世子妃买了礼物,被门口的小丫头看到了,顷刻的传扬得整个王府都知晓了。”
“礼物?是给世子妃的?”
“是。”
贞娘勾起了嘴角,“年轻真好呢,他们是新婚正是好得蜜里调油的时候,送礼物没什么打紧的,你去让院子里的小丫头不许再说这事儿,嫣然面皮薄,说多了会恼的。世子本事好意,万一惹恼了嫣然,岂不是白费苦心,王爷说得是,我得为王府和睦着想,我是盼着他们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
“奴婢这就去。”云儿也没说世子送得什么礼物,她料想主子不会想听的,冷眼旁观王爷仿佛还在怀念着先王妃,还没看出主子的美好来,总有一日主子会风华尽显,王爷一准如珠如宝的宠着主子。
贞娘没胃口吃饭,勉强用了几口便让人撤下去了,她始终无法全然安静,看书和做女红都是心不在焉,回想今日的一切,到底哪里出问题了?贞娘心事重重的上床,看着身边空旷的位置,贞娘心里也有一分的悲凉,丈夫人汝阳王一如既往的不在,他在怀念前妻,这比找侧妃侍寝还让她难受,侧妃总是活人,贞娘她竟然争不过死人。
平躺着的贞娘睁着眼睛向上看,仿佛见到了娴娘,她高高再在上嘲讽的瞧着自己,王府里,京城里满是娴娘的影子,贞娘疲惫的阖眼,她死了,死了。
一转眼到见礼日,太妃知晓贞娘的嫁妆不过是表面好看罢了,珍贵的首饰不多,太妃命人给贞娘送去两套宫里传出来新式样的首饰,做工没得说,镶金戴玉的钗环步摇非寻常人可有,只是样式上稍显的沉重,同贞娘空谷幽兰的气质不和。贞娘本选好了一套珍珠首饰,但太妃给首饰的事情汝阳王已经知道了。
贞娘无法同汝阳王说出首饰的毛病,只能顺着他们的意思佩戴精美贵重的首饰,如此才能彰显她同太妃是婆媳和睦的。如果贞娘说一句太妃不好,汝阳王会认为她不识好歹。
为了搭配佩戴的首饰,贞娘临时该换了衣服,她早准备下的衣服不行,一件艳俗般红色的衣裙彻底掩盖了贞娘特殊的气质,打扮起来庄重端庄有余,灵气不足,更没什么让眼前一亮的风姿。
贞娘看着镜子,她一般时候会摒弃红色衣裙,摒弃牡丹,不管她是不是承认,红牡丹最适合的人就是娴娘。她这身行头同古板的王妃有什么区别?她不适合红色。
“王爷到了。”
汝阳王见到贞娘时,既没觉得惊艳,也没觉得失望,“走吧,别让母亲等久了。”
贞娘亦步亦趋的跟在汝阳王身边,□□发髻上的贵重钗环步摇压得她脖子疼,脖颈上又挂着玉石项圈,贞娘像是一夜暴富的爆发户,她不想这样的,都是太妃安排的,“王爷。”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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