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冬冬茫然的应了一声,转头却不知道自己说倒了哪里,眨巴着眼呆了半天。
陈凡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火车上他就没怎么睡好,到这里来之后又担惊受怕了好一阵,一直到了晚上才心安了一些,赵冬冬念叨声倒像是成了催眠曲,不知不觉就催着他爬上了破床。
等到一觉醒来,已经是后半夜了。
夜里的农村非常安静,窗外的虫鸣声都格外清晰。
陈凡坐直身子,这才发现赵冬冬趴在他身边睡着了,好在南方气温高不用担心着凉,他才没把破床单盖在赵冬冬身上。
他跳下床来,蹑手蹑脚走到门边,靠在上面听了一会。
小楼里非常安静,只有楼下两道鼾声此起彼伏。
两人都睡着了?
他慢慢拉开房门,控制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探头朝外面打量了一眼,却很快就皱起了眉头。
怎么楼下的灯还亮着?
想要跑的话,这是最好的时机了!
他也没有犹豫,咬咬牙把门拉得更大了一些,才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二楼的另外两间房都锁上了,他推了两下没推开,又悄悄凑到了楼梯口,蹑手蹑脚走了下去。
楼下两人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歪在客厅沙发的两头,正在那里比赛打鼾。
地上则是一地的啤酒瓶,还有一些残留的花生壳之类的垃圾。
一楼和二楼的结构一模一样,除了三间房以外,只有这个小客厅联通所有地方,唯一的出口就是那道大门。
可惜大门被拴住了,还是那种锈迹斑斑的铁栓子。
拧动的话动静肯定不小!
陈凡不敢冒险,抬头看到墙头钟表指向了三点钟,便随手从楼梯拐角拿了根一尺多长的铁棍,转身回了二楼。
房间里赵冬冬睡得跟小猪一样,还时不时的冒出一个鼻涕泡来。
陈凡也没喊醒他,而是把破床单揉成一团丢到了地上,转身提起水壶,却差点以为自己见了鬼了。
水壶怎么空了?
不是还有小半壶水吗?
哪里去了?
他茫然的找了一圈,目光才落到赵冬冬身上。
房间里除了他就是这小子了,他没喝水,就肯定是这小子喝掉的。
不是说不渴吗?
怎么趁老子睡着了才喝?还一点都没留!
水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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