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晴空万里的瀚海变得风沙漫天,一如往日,席卷向戈壁上的一草一木。
客栈门口不知何时已是汇聚了足足四股势力,而且不排斥仍有势力没有赶到。
或是赶到了但是没有露面。
两位没什么战斗力的姑娘被留在了客栈深处的客房中,此刻正坐立不安的来回踱步。
毕竟乱局已至,但他们一直的倚靠却都不见了踪影。
“这两个家伙,没事的时候随叫随到,等了这么久,现在事来了,却连人影都见不着一个了。”柳清月急的跺脚,这种了无依靠的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
儿时有族中长辈无时不刻的护着,此后有林归雪尽心尽力的护着,直到现在这境况,她才发现自己却是无甚可依了。
“早上我看见那两个人扛着铲子锄头出去了,但没有去过问。”孟漱玉端详着手中的平底锅,心中有些紧张,还有一丝难言的平静。
“唉,真该去问清楚的。”柳清月微叹一口气,但此刻后悔也来不及了。
孟漱玉抹拭着手中黑不溜秋的平底锅,看上去平平无奇,真有那家伙说的那般神奇无二?
孟漱玉不太愿相信,但心中不可否认的却又对他的话有些相信。
真是矛盾。
孟漱玉微叹一口气,不论是真的还是假的,自己而今能依靠的却是只有这么一口平底锅了。
现在只希望外面的平静能多维持一段时间吧……
至少维持到那两个不靠谱的混蛋回来。
……
“怎么样了啊老哥,壁画上画了什么东西。”林归雪额头冒汗,恐怖小说他也看过不少,但亲身经历这破事还是头一回。
“看不太懂,乱七八糟的。”苏祁无奈道。
“那换我看看,你注意警戒。”林归雪已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换班了。
“行吧行吧。”苏祁将背后的长枪执在手中,上演了一波东北二人转。
“这个东西……”林归雪微微皱眉。
“咋了,你认得?”苏祁略有惊讶。
“不认得。”
“靠,那你说个毛……”
“但是我好像看到过类似的东西。”林归雪的语气中却是完全没有了平时开玩笑的成分,而是严肃道:“我上一世是历史系的,这种东西我好像在我们学校的历史馆里看见过。”
“我去,那你还不认得,历史馆里不都有配备注解文释的吗。”苏祁疑惑道。
“不,那不一样。”林归雪微顿一下,继而道:“那东西不是我在开放场馆里看见的,有一次我赶论文在历史馆里翻资料不知不觉睡着了,半夜醒过来发现已经闭馆了,但平时紧锁着的一处门却在那时是打开的……”
听着听着,苏祁就感觉自己出了一身白毛汗,连忙打住道:“等一下等一下,你讲恐怖故事呐?还嫌现在不够吓人吗?”
林归雪挠了挠头:“那时的确是挺吓人的,尤其是黑灯瞎火中偏偏还有一点微弱的月光借着窗户洒进来,隐隐约约的照在墙上那些伟人头像上……”
“我去你成心的吧……”苏祁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心跳都快了不少,气急败坏道:“那些有的没的咱们出去后再讲,你现在只管说你对那些壁画了解多少?”
林归雪紧皱这眉头沉吟,似是在苦苦的回忆着,而后灵光一闪道:“有了,后来我翻阅了不少古文献,才偶然看见这东西只言片语的描述。”
“什么东西?”苏祁感觉自己都快被一惊一乍的折腾出心脏病来了。
“我在历史馆看见的那玩意保存的不怎么完好,甚至可以说是相当模糊,但我敢肯定跟这墙上的壁画绝对同出一脉。”
“那是古印加的一种极早期的文字,似乎能追溯到佛的起源。”林归雪严肃道。
“佛的起源?乔达摩悉达多创建的那个?”苏祁挠着头,他对佛教了解的不多,只知道佛教创始人似乎是叫这么个名字。
“不,比那要早的多……”林归雪面色逐渐变得难看:“我们所知的佛教的确是两千多年前由古印度迦毗罗卫国的王子——乔达摩悉达多所创建,但实际上在那之前,世界上已经有了佛文化的痕迹。”
“我去你不要吓我。”苏祁感觉自己头皮发麻,几近炸开。
“我现在骗你这个干嘛。”林归雪苦笑:“要不是我现在在这个地方,这种未经研究证明的事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
“哦,没有研究证明啊,还好还好……”苏祁略微捋顺了一口气。
“没有便是不存在吗?穿越也没有研究证明,但我们现在在哪?”林归雪发问道。
“……好吧你成功的让我好不容易捋顺的一口气又塞住了。”苏祁头痛扶额。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呢。”林归雪忽而补刀道。
“靠,这都不糟糕,你还有什么破消息赶紧一并说了吧,我的小心脏承受不住你的连番轰炸了。”苏祁痛心疾首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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