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每清晰一分,心头的血便滴下一淌。
简直无法忍受。
故而哪怕他的意识还很清醒,但却是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僵局。
而今这副猪头一般的面容,如何好站出去示人?
传出去自己这吴家二公子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他原本并不愿意多想什么的脑袋却是忽的想到了这些平日里完全不会去想的东西,好似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般。
如此不情不愿却被逼无奈的多想。
而自己而今身下的这片破瓦砾堆,碎石坑,看上去则是无比的亲切,亲切到自己恨不得能把脑袋都给埋进去才好。
找个地缝就想钻进去,没有地缝都想刨一条地缝出来。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断然做不出来掘地求生这种事情,故而还是耷拉的半坐在破瓦砾堆里,深深的低着头,发簪不知何时已经被打飞,乌黑的长发没有了束缚,犹自散乱的垂下,隐隐绰绰的遮挡住了其面容。
他从未如此的感谢过自己发型的胡乱,至少能给自己的脸面最后上一层保护。
哪怕这个念头是如此的自欺欺人和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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