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皆是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哪怕吴樾再怎么怒目而向,也还是飘忽着视线,假装什么都没有瞧见。
做足了不打算动手的表现。
“你们胆是肥了啊?连本公子的话都不听了?”吴樾隐含怒火的开口道,极力表现着不在外人面前过于失态。
相比起数个月之前他带兵打上燕回山的那端时间,眼下的他也算是成长了不少。
至少不会再同往日那般不堪和无用,七情六欲全都表现在脸上,幼稚的如同一个小孩子般。
也许挫折当真才是最好的进步良药吧。
但是相对于此,眼下的这些恐怕还远远不够。
还远远不够于应对今后的状况,以及一个偌大家族的继承能力。
“少主,点子扎手!”一个平日里吴樾较熟悉的家丁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低着声音说道。
似乎都是有些看不下去自家的少主还在不知所以的唱着独角戏了。
“扎手?有多扎手?”吴樾如此问道,他还不太相信,一个土拉八几的家伙,能有多大的能耐,让自己手下这么多人都没一个敢轻举妄动的。
那家丁隐蔽的摆了一个手势,吴樾顿时便是一惊,吴家各类隐藏手势的意思他自是知晓,而那家丁方才所摆的动作,屹然却是难度极高的一种。
这也意味着对方比想象中要麻烦的多。
“这么夸张?他就是一个人啊!”吴樾有些不敢相信,固有的价值观一时还无法让他调整过来这个观念。
一个人的能力,能有多大。
这问题不好定论,更加难以盖棺定论。
就如同,将军的能力跟小兵不是一个等级的,小兵的能力跟乞丐不是一个等级的,而在他之下,更低者亦是无穷无尽的。
但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土鳖青年,又能有多大的能力呢?
吴樾不清楚,但是家丁传达的信息却是很清楚了,只是他还不大愿意去相信。
切确的说,应该是不敢置信。
人在面临一些对自己不利的境况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的,去逃避,无论是从生理上,亦或是心理上。
希冀着那情况只是自己的幻觉,不过是一厢虚妄。
哪怕其实自己内心深处也知道,但还是会有一种特殊的情绪存在,希冀的有其他编书发生。
更多的时候,这个被称之为侥幸心理。
此刻吴樾便是存了这样的想法,哪怕自己也知道这种概率微乎其微,但还是想要下意识的去相信
真实而可笑。
“哎,不是要绑我吗?别愣着啊,都傻站在那怎么绑?”苏祁笑着开口,似乎是看出了对方这边的尴尬状况,顿时极尽嘲讽之能事。
这人似乎从来都不大喜欢给敌方留面子。
吴樾面上有些发烧,他感到这番话简直就是存心说给自己听的,故意要扇自己的耳刮子。
不然为什么自己刚说要绑他,他不仅没事,还要借此来反嘲讽自己一波。
这个人简直就是面目可憎!
吴樾有些咬牙切齿,但是对此却毫无办法,总不能冲上去跟他干架吧?那多没品,而且估计也打不过。
他下意识的想到了家丁所做的那个手势。
如果他一个人真有那个手势的等级,恐怕自己冲上去也是挨揍吧。
嗯那还是不去自取其辱好了。
思来想去,吴樾却是寻不出一个可靠点的办法,身前的蠢二弟还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看上去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行了行了,回去在哭,这么多人也不嫌丢人现眼”吴樾抱怨着,心中变得有些烦躁,经这人的哭闹催化顿时变得更严重了。
本来就郁闷的不行了,结果这人还在边上不停的哭着吵着,简直是要多烦人有多烦人。
“你,还有你,把二少爷弄回府去。”吴樾随便点了两个小厮,招呼着让他们赶紧把这个没用的二弟带回去。
再在这里哭闹下去,恐怕自己的格调都不知道要被拉到哪里去了。
想想都是一阵烦躁。
“是!”
“我等定不负所托!”
被点中的二人顿时欣喜若狂,忙不迭的凑上前来,将吴岩小心翼翼的架起,便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说别的,只要能离开这里,自己二人便已经要谢天谢地了。
于此相比起来,衣服袖口上沾染些眼里鼻涕啥的,又算的了什么呢?
二人领了命,顿时忙不迭的带着吴岩跑路了,现场少了他那有一搭没一搭的哭闹,顿时都变得冷清了不少。
不知道该作何想法。
“大哥!我不想走,我要看大哥给我出这口恶气!”吴岩被架走前还是在不住的闹腾着,如同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令人头大不已。
“闭嘴吧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大吗!还不赶紧回去拾缀拾缀自己!”吴樾则是愤而出声道,感到自己一个月的面子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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