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谈从地上挣扎起来,用手背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嘴巴,愤恨的盯着韩谈。
【羞愤的韩谈】
【想用你撒森晚整理气的韩谈】
胡亥呵呵干笑:“谈谈,你听我说, 其实章平哥哥并不是想要戏弄你。”
“那是甚么?”韩谈咬牙切齿。
【你说什么都不会相信的韩谈】
胡亥看了一眼他的标签, 笑容更是尴尬, 道:“或许我说了你可能不大相信, 但……章平哥哥好像喜欢你!”
说完,撒丫子便跑, 冲向牢房大门。
韩谈一愣, 他心窍之中思考了万千答案, 例如章平想要戏弄自己,例如章平看自己不起, 例如便像当年章平嘲笑自己穿女服一样, 例如等等等等……
然,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答案。
趁着韩谈愣神的一瞬间, 胡亥赶紧跑路,等他反应过来,胡亥已经溜之大吉。
“胡、亥!”韩谈狠狠一砸牢门:“你敢耍我!”
胡亥虽很想与韩谈说,自己没有耍他,说的都是真话,起码章平当时的标签是如此显示的,人或许会说谎,但标签绝对不会说谎。
不过胡亥理智的没有折返回去,韩谈定然是不会相信的。
章平一路冲出圄犴,跑到封宫墙角的地方,抱头蹲下来,使劲拍了拍自己脸颊,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唇角,忍不住微微出神。
“韩谈的嘴唇……好软啊。”章平喃喃自语。
“平儿?”
章平吓得一个激灵,抬起头来,便看到自家大哥章邯从远处走过来,他穿着一身少府衣丞的文官官服,显然是刚从封禅大典下来。
泰山封禅可谓是一波三折,第一次正式封禅,被六国余党中断,而第二次泰山封禅,则是嬴政扶苏和胡亥联手导演的一出好戏,成功让六国余党狗咬狗,牵扯出了更多的叛军余党。
而今日,才是真正的泰山封禅。
封禅顺利结束,章邯刚回来,便看到自家弟弟蹲在地上,不停的“扇自己嘴巴”,间或嘿嘿傻笑,好像一个痴子,还是一个块头巨大的痴子……
章邯奇怪:“平儿,你这是做甚么呢?”
“我、我……”章平赶紧站起来,咳嗽了一声:“没事儿啊,没做甚么,我……我遛弯儿呢,朝食吃多了,散散食儿!”
章邯上下打量着章平,道:“平儿,你可知自己从小到大,一撒谎眼目便乱转。”
“没转啊。”章平狡辩,眼珠子果然乱七八糟的转起来,停都停不下来。
章邯无奈的摇头,道:“长公子不是叫你陪着幼公子,怎么的一个人在此处?”
“哎呦!”章平一拍手心儿:“糟糕,我把幼公子一个人扔牢房里了!”
“甚么?”章邯惊讶:“那还不赶紧……”
“章邯哥哥,亥儿在这里呐!”胡亥从圄犴跑出来,冲着他们摇手。
章平看到胡亥顺利出来,松了口气:“幼公子,你无事罢?”
胡亥不雅的翻了个白眼:“都怪章平哥哥,不讲义气,竟是自己先跑了。”
“我那不是……”章平辩解到此处,嗓音突然顿住,那张刚毅俊美的面颊又开始微微发红。
【回味亲吻的章平】
【有点害羞的章平】
胡亥:“……”
“平儿?”章邯看到弟弟这个模样亦是奇怪,打趣道:“怎么的,是想谁家姑娘了,怎么脸色红成这般?”
“没有!”章平立刻否认。
胡亥笑眯眯的道:“章邯哥哥,我跟你说一个秘密——”
“不可!”章平吓得差点平地起跳。
“为何不可?”胡亥故意眨巴着大眼睛,笑嘻嘻的道:“你都知晓了章邯哥哥的秘密,那章邯哥哥为何不能知晓你的秘密?”
“就、就是不能说……”
“章邯哥哥,亥儿告诉你……唔唔唔!”
“别说别说!幼公子,算我求你了。”
封禅大典之后,羣臣离开,扶苏身为承办,还需要忙碌一些后续事宜,因此晚一步离开封禅现场,等他回了泰山封宫,远远地便听到欢声笑语一片,是胡亥的笑声。
胡亥与章平打闹在一起,嘻嘻笑笑的,看起来毫无芥蒂,十足放任。
扶苏远远的看着,唇角先是不由自主的牵起,亥儿可以这般打闹,那便说明身子无碍了,亦算是好事儿。
只是……
扶苏的唇角又慢慢落下,他的心窍中,升起一股酸溜溜的感觉。
扶苏的秉性使然,从小循规蹈矩,跟着老秦人习学礼数,被大秦长公子这个头衔束缚着,从来不敢越雷池半步,因此便养成了这样“无趣儿”的性子。
扶苏不似章平那般洒脱肆意,无法将胡亥逗得如此发笑,心窍里忍不住有些隐约的不舒服,他也不知那是甚么感觉。
胡亥和章平打闹着,突然瞥见一条标签浮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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