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谷厮杀之时,韩谈是为了自己的族人,才被迫与扶苏胡亥联手,他的目的很单纯,便是为了而保护自己的族人。
韩诏是韩谈的亲兄长,韩诏想杀了自己,胡亥与韩谈非亲非故,竟舍身保护了自己,韩谈心中五味俱全,说不出来的酸涩辛苦。
“我韩谈,并非是狼肝狗肺之徒,从今往后,我的命便是幼公子给的,韩谈愿真心归顺幼公子,为幼公子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啊呀,”胡亥茶里茶气的道:“谈谈,你说哪里的话呐,我救你,是因为我愿意救你,可不是图你的回报,你可不要这么说呀!”
【更加感动的韩谈】
【对你死心塌地的韩谈】
“幼公子,”韩谈郑重的道:“谈从今往后,便是你的人。”
【吃醋的兄长扶苏】
胡亥:“……”哦吼,差点忽略了哥哥,便宜哥哥又在暗搓搓吃醋了。
胡亥刚想要安抚一下暗戳戳吃醋的哥哥,便听到有寺人通传。
“皇帝驾至——”
胡亥眨巴了两下眼目:“君父?”
原胡亥昏迷的两日,大部队已然与嬴政的扈行队伍汇合,这里乃是扈行的大营。
哗啦——
帐帘子被打了起来,嬴政在寺人的簇拥之下,步入营帐。
“亥儿醒了?”嬴政道。
胡亥挣扎着坐起来,自然了,只是做做模样儿罢了,毕竟胡亥受伤太重,疼得厉害,他又不是甚么猛将,自然不可能带伤作礼。
“不必多礼了。”嬴政很给面子的道:“躺着便好,朕来看看你。”
“多谢君父。”胡亥虚弱的呼呼喘着气,又重新躺了回去。
嬴政来到榻边,坐了下来,给胡亥掖了掖本便很整齐的锦被,幽幽的道:“朕有几句体己话儿,想要单独与亥儿说一说,你们都退下。”
“敬诺。”章氏兄弟并着韩谈准备退下。
嬴政转头道:“扶苏也先退下。”
扶苏似乎有些意外,君父要与幼弟单独谈话,需要避讳自己,也不知要说些甚么。
“敬诺,君父。”扶苏应声,恭敬的退了出去。
一时间,营帐中只剩下胡亥与嬴政二人。
胡亥有些许的紧张,和便宜爸爸独处一室,怎能不紧张?尤其是这个便宜爸爸,还是重生版本的秦始皇!
胡亥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嬴政头顶的方向,想要看看标签,刚一抬头,已然很是谨慎,还是被嬴政逮住了目光。
嬴政也往上看了一眼,微笑道:“亥儿,又在看甚么?”
“没……”胡亥赶紧低下头,乖巧的都不敢撒娇,一板一眼的,生怕多说多错。
撒娇这套用在哥哥身上,那是百试不爽,但是用在便宜爸爸身上,很可能顽脱啊!还是不要浪的好。
嬴政笑道:“不必紧张,亥儿可是功臣呢,你这番苦肉计,直接收服了韩谈与他的旧部,可谓妙极,真真儿不愧是……朕的儿子。”
胡亥听他话里有话,分明在强调“朕的儿子”。
其实日前,胡亥与嬴政已然说开了,在嬴政面前,胡亥早就掉马了,马甲扒得干干净净,嬴政已知晓,胡亥并不是真正的公子胡亥。
胡亥干脆破罐子破摔,真诚的道:“不瞒君父,其实……其实亥儿这并非甚么苦肉计。”
“哦?”嬴政饶有兴致的看着胡亥。
胡亥一点子也没有保留,主打一个真诚,道:“亥儿如此怕疼,怎会舍命相救韩谈呢?当时我本打算跑得远远儿的,哪知那匹破马,突然尥蹶子,把亥儿甩下了马背,那么巧,正巧扑在韩谈身上,后来便……”
嬴政少许愣了一瞬,随即忍不住笑起来:“竟有此事?”
胡亥叹气道:“正是呢,亥儿现在浑身都疼,从未这般疼过。”
嬴政又是笑了一声,道:“你倒是有趣儿,把这些都与朕说了?何不顺水推舟?”
胡亥笑到:“在君父面前,胡亥哪里敢装腔作势呢?早晚还不是要被君父看穿?既然如此,干脆坦坦诚诚的,亥儿对君父,可是毫无保留的!”
嬴政挑眉道:“哦,是么?”
胡亥:“……”当然,自己保留了知晓便宜爸爸和便宜哥哥都是重生的,这一点。
嬴政道:“看来亥儿是个乖孩子。”
他说着,轻轻抚摸着胡亥的面颊:“望你以后,也对君父如此坦诚以待。”
“那是自然啦。”胡亥甜滋滋的答应。
【并不是那么信任你的君父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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