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权刚想问什么酒比较好,霍湘又快速说道:“算了,我来挑,我问下酒商,他们在鹏城有分部,地址发我。”
霍湘做事雷厉风行,酒第二天早上就到了,陶权让酒商放前台,下午忙完就急着回去取。
从前台手中接过酒盒,外包装崭新得像是刚从厂里出来的,陶权以前天天接触这些玩意儿,知道这么完整的包装肯定需要额外付费。
酒本身也有说法,艾德多尔的仙女系,几年前就停产了,虽说没被二道贩子把价格炒高,但市场上几乎买不到。
又过了一天,ysl的拍摄完美收关,陶权前往香港。
要穿的衣服提前让人熨好放在房间里,一套正式但不夺目的浅灰色绅服。
晚些时候预约的化妆师抵达酒店,妆造结束他就出发了。港口。
夜幕下的会展新翼散发着华贵的光辉,海港标志性的建筑在港口一字排开,蓝巴勒海峡倒映着建筑的轮廓,水浪翻滚将城市灯光撕成碎片,飘摇间,被送往停泊在港口的熙攘船艇。
庞杂街头,巨幕播放着五光十色的广告,轮转几回,放到陶权的那则蔚蓝广告。
他坐在车里,凝望那则广告,何曾几时,他还只是个流离失所的孤儿,有朝一日居然能成为繁华都市里的背景角色,命运真叫人摸不清。
身旁的小王朝他递来一块手表,“权哥,别忘了戴表。”
百达翡丽的铂金款,表冠有颗玛瑙镶嵌在底纹的花蕊处,精致得不像话,不晓得是晴姐自己的还是问别人借的。
陶权将其戴上,推门下车,站到桥边,港口的咸湿的海风掠过面颊。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别住领带,朝不远处的豪华游轮走去,他有些紧张,比当年去省队打篮球都紧张。
侍者在入口处待客,看到他第一眼便俯身作邀请姿势。
陶权颔首别过,双脚踏上船板,这一刻,坚实的土地被晃动的船身替代,晃动之感一如天秤失衡,令人摇摇欲坠。
浮沉之间,陶权在空气中嗅到一丝尖锐的香槟酒气,瞥向船舱的瞬间,一个鹅黄的气球飘了出来,他眼疾手快,阔步上前牵住了气球的线。
视线里,港口对面的城市光柱铺洒而来,几个身着礼服的女人站在远处的甲板,陶权有种错觉,她们其实站在海上,翻滚的绯红礼服就是船艇的船帆。
一个女歌手认出了陶权,提着手包施然上前,“终于来了!瑶瑶刚还在说你呢!”说完抬头朝二楼喊道:“瑶瑶,你偶像来啦!”
这一声,甲板上的,舱内的,正准备进来的,纷纷转头看向陶权。
他有些愕然,气球从手中挣脱,飞向浩瀚夜空。
炙热的视线烧得陶权浑身不安,他虽不认识这些人,但他知道这些人一定不是普通人物。
温然的妻子是金融所的大小姐,平日来往的尽是些能左右股市变动的企业代表人,这艘富丽堂皇的游轮,仅仅是温然生活的一角,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等同于日照光辉的财富正暖洋洋地包裹这家人。
几秒后,二层船舱冒出个靓丽的少女,身着与外貌不符的青色高定洋裙。
她捂着脸,指缝露出眼睛,确认是陶权后放声尖叫,回音搀杂在酒气中,飘向陶权。
他回看女歌手,对方脸上是无奈的笑。
二层的尖叫持续了几声,而后少女不见了,歌手说:“估计害羞了,走吧,我们上去,温老师也在上面。”
陶权点头,跟随女歌手踏上楼梯。
还未进入船舱,温然走了出来,他今天穿的很正式,脸上挂着温润的笑:“你看吧,我就说我女儿是你的铁粉,一见你就脸红了,还专门要去梳头。”
“温老师生日快乐。”陶权笑着应和,不知为何,他想起了老爸,也总是脸部神情夸张,讲话笑呵呵的。
温然拍拍他的背,带他进了船舱。
舱内是水洗过的蓝色,吊顶飘着各色气球,遮去不少壁灯,采光皆是舷窗外四面八方而来的城市霓虹,照在人脸上,显得十分扑朔迷离。
陶权扫过长沙发上的人,老少都有,他一一点头打招呼。
右边有座微型吧台,穿着制服的女调酒师在拉酒。
陶权把酒盒放在大理石吧台上,“给您带了一瓶苏格兰的威士忌。”说着取出酒瓶,麦黄的酒液看到漂浮有不少沉淀。
“仙女系啊!”温然吃惊地接过酒瓶,“上哪儿买的?都买不到了现在。”
陶权轻笑,“温老师喜欢就好。”
“哈哈哈哈,我得拍个照给她看看,小刘,拿点冰球开了吧,留半瓶给梅姐。”
调酒师有些为难地看了两人一眼,“抱歉温总,原计划不喝威士忌,冰球还没来得及凿……”
温然喔了一声,“那就小冰块吧。”转头略带抱歉地扫了其他人一圈,最后落在陶权身上,“你要不要加冰?”
陶权看看温然又看看调酒师,想进去凿冰球,又不确定这个行为会不会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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