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他只得开着卡宴回小洋楼。
但院子只能停两辆车,卡宴还没过户他肯定没法天天开,只能先找个停车场放着。
民宿群不设停车场,导航出来的也得一两公里,陶权挑了个没人停的,一路开去。
秘密
到得地方,保安亭里正在吃冒菜的大哥冲了出来,“这里不让停!出去出去!”
“怎么不让停了?”陶权张望了一眼,在路牌处看到一个熟悉的logo,“红枫啊,我认识你们董事长。”
大哥这种话听多了,当即道:“少跟我来这套!”
陶权把车挪到路边,下车给晴姐打了个电话。
“我不知道霍湘在哪儿,别他妈问了!”传来晴姐的狮吼。
“没问你霍湘!”陶权莫名其妙道,而后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过没几分钟,一个未知号码接入。
“站着别动。”是方休的声音,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大哥端着冒菜碗一副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把谁叫来的样子在旁边吃。
陶权避开大哥的视线,凝望龙井的山夜。
景区的天气真好,星星的可视度很高,苍穹星光影绰,要是霍湘在就好了。
“放他进去。”大哥的联络机传来电流声。
“跟你说了我认识,你还不信。”陶权笑道,钻回车里开进去,把车停在了一辆积灰的红色卡宴旁。
出来时,方休戴着口罩在阀门等他,“吃饭没。”
“没呢,”陶权打量方休,不知道这人如何在这么短时间里恢复精气神,“你伤那么重,就没住个半个月的院??”
方休摘掉口罩瞥了他一眼,眼神如同看弱智,“跟你有什么关系,今天没去游泳?”
上次方休说可以帮陶权办任何事,陶权想来想去觉得没什么可以叫方休帮的,索性让他帮忙找游泳的场子。
“哦我忘了,”方休又说,“你老婆跑了。”
冷嘲热讽来得猝不及防,又刚好点在陶权最不想提的事上,“你老婆才跑了!!”
方休翻了个白眼,带着陶权往上坡走,说纪杉叫他来家里吃饭。
上次跟纪杉打照面给陶权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一直不怎么跟高层来往,落座后十分拘束。
方休坐着,半只脚踩在沙发椅上,痛痛快快喝下一杯冰水,招呼助理再倒一杯,“你喝吗?”话是朝厨房问的。
纪杉穿着墨绿色围裙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马卡龙,全都是让人没有食欲的驼色,她把方休的话当耳旁风,笑呵呵地看向陶权:“怎么就你一个人,霍湘呢?”
“跑了。”方休接道。
陶权瞪着方休,不敢在纪杉面前直接骂。
纪杉又说:“应该不会,他以前不也经常出去住个十天半个月才回来吗?”陶权:“?”
方休嚼着冰块,嘎吱响过,咽了下去,看向陶权:“我知道他在哪儿,要是你跪下来求我,我可以考虑带你去。”
“你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上。”陶权冷声道。
方休脸色稍有凝住,正要说什么,纪杉盯着他:“嗯?”
“他小时候开裆裤穿到五岁才脱。”陶权说。
“你放屁,”方休起身喝道,“我五岁你认识我吗你就在这儿摆谱!!”
纪杉看着两人笑个不停,解下围裙坐下,招呼助理上菜,“我还不知道狗狗以前的事呢,陶权,你给我讲讲。”
陶权看了方休一眼,方休的眼神可谓电光火石。
最后他挑了些无关紧要的说,比如方休嘴馋,第一次见面就问他有没有带吃的,陶权虽然跟他不熟,但从第二次开始就频繁给方休带冷吃了。
聊完往事,纪杉又把话题带到工作:“巡演那边顺利吗?最近于晴都没有跟我们汇报。”
陶权暗想晴姐不是每天都在公司么,怎么连汇报都没有,“最近在排歌,马上开预售了。”
纪杉又问了些焦烁万钧的问题,陶权如实回答,一直汇报到饭吃完。
“狗狗把陶权送回家,顺便把狗溜了。”
出了大门,往前走了几步,陶权问方休:“墙上挂的那些画,是纪总的家人么?”
“是,但别继续问。”方休冷道。
陶权收声,慢步跟着四条杜宾,方休又说:“谁跟你说我开裆裤穿到五岁的?”
陶权笑了下,“岳竹。”
方休脸色立马沉下去,轻轻踢了一脚旁边的杜宾。
陶权赶忙去给狗顺毛,不成想狗转身对他嗷嗷狂吠,吓得他后退几步。
“我靠你这狗也太凶了吧!”
方休一扯绳,那狗居然乖乖回来蹭陶权,陶权问:“它们有名字吗?”
“梅兰竹菊,”说完,方休话锋一转:“要我带你去找媳妇儿吗?”
想起霍湘,陶权又不开心了,“不用,我可能惹他生气了,等他自己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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