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水手:“我听说那块儿晚上还会遇见幽灵船,真的假的?”
“真的啊!”
故事渐渐走向诡秘,聊完这艘每六十年出现一次的幽灵船,又到喜欢玩弄渔船的庞然怪鱼,后面甚至出现满月降临的白骨巨禽,水手们听得面色煞白,嚷嚷着别讲了,又迫不及待追问船长,手里的酒一杯接一杯。
最边缘的陶权没怎么听,不小心吃太多了,还喝了不少酒,晕乎乎的,后半段干脆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这部分我不确定大家能不能t,也不确定能不能解释明白,大家可以单纯当做相处细节看待(下跪
海夜
醒来时水手们已经走了,霍湘叼着烟在收拾残桌。
“怎么不让他们收拾啊。”陶权小声说。
霍湘把吃完的贝壳倒进垃圾桶,取下嘴上的烟抽了一口,“挺久没干活了,手痒,你就别动了,坐着吧。”
陶权又坐下,实在吃的太饱了,肚皮都鼓起来了。
“你找找电视旁边的u盘,我让他们下了《修女》,先播着,我洗完手就来。”霍湘说。
“噢。”
放好电影,霍湘拿了两瓶橙汁坐到陶权身旁,音效一响,方才的恐怖氛围卷土重来。
陶权还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围困在自己的复杂情绪里,一双微醺的眼沉下去又睁开,就差把我不想看电影写出来贴脑门上了。
霍湘余光一直盯着陶权,老实说他也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这种时候是该让陶权自个儿琢磨还是开导一下,总之也错过不少精彩的恐怖镜头。
“不看了,”最后霍湘关掉电视,“下去睡觉吧,明天起早点看日出。”
霍湘的语气没有变化,陶权却做贼心虚地觉得霍湘生气了,登时慌道:“别啊,也没几分钟了!”
“下次接着看,一样的。”说完霍湘抓起陶权的手,将人带到下层的卧房,直奔浴室。
霍湘很不喜欢刚才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又想不到什么解决的方法,一时间有些焦躁,粗暴地脱掉衣服,打开水阀。
明亮的灯光很快就被水雾侵占,嘈杂的水声外面,浪潮一阵阵拍打船体,好像要将他们推入海底。
或许不该把这件事说出来。
陶权走进来,小心翼翼地接水抹自己的身子,尽管他手掌再宽,能容纳的水也仅此而已。
霍湘把陶权拉进花洒范围,看着水珠从陶权额间流下,想起一年前他们在宿舍,陶权跑完步一身汗地在玄关换鞋子。
“呃——”
“霍——”两人同声道。
霍湘:“你先说。”
陶权噢一声,拨开脸上的水珠,看着霍湘的眼睛:“对不起。”
这声道歉登时引起霍湘皱眉。
他本以为陶权是想重新讨论这件事,没想到居然是道歉?
陶权伸手抹开霍湘皱起的眉毛,“你说得对,谁上谁下根本不重要。只要是跟你就好啦。”
虔诚的信徒理应以身献神,此即法则。
或许他以前没学会,但从这一秒开始他会贯彻。
陶权:“真的,并且没有勉强自己还是别的什么。咋样都成,咋样都乐意,发自内心的乐意。”
霍湘轻按眉心,他料想不到陶权究竟想了啥能转变得那么快,匆忙道:“别道歉,真的一点儿也不重要,生理需求对我来说是次要的,平时解决用手就行。”末了又补上一句,“如果你需求强烈,我也可以用z……”
话没说完,陶权用手捂住了霍湘的嘴巴。
有些事光是想想就让人躁动难安,要是亲耳听见岂不是当场灰飞烟灭。
霍湘拿开陶权的手,嘴边多了一丝笑意,因为他完整地感受到陶权是如何一点点变亢奋的,离近的手慢慢滑过去,捏住黑曼巴的七寸,“现在就可以。”
外头的海浪狠狠拍了陶权一下,他止不住战栗,慌忙退开,“卧槽别啊啊啊啊啊!”
南方口味的鸡尾酒果然醉人,喝得陶权意乱情迷,忘了这是自己最为期待的幻想一角,也可能是他故意忘却的,毕竟霍湘说了,真的不重要。
一件亟待解决的事就这样被搁置了,两人胆子都很小,不敢冒让对方犯难的险去满足自身作为人类的原始欲望。
洗完,陶权擦着身子,“我们还是把电影看完好不?然后再睡觉。”
霍湘:“好。”
海上的夜晚要比其他地方的黑,假若船艇失去光照点缀,世界会变成永无边界的黑暗,届时一丁点风吹鱼动,都能挑拨起人内心深处对黑暗的恐惧。
但陶权已经收获了他的锚,正紧紧挨着,在摇晃不已的柔软船舱,在富有水生调香氛的沐浴露味道中,没有一束黑暗能照进来。
“你真的吗?”黑暗中霍湘轻轻问道。
陶权笑了一声,也问说:“那你呢?你又是真的吗?”
两人笑了起来,而后彼此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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