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我和别的女人搞出个孩子。”
急救室里,医生、护士忙成一团。
宋时清不顾急救室里其他家属诧异的眼神,抓着哥哥的衣领质问他:“他是个人,不是你养的一条狗。”
吴院长亲自下来看情况,见了人还是吓了一大跳,脑震荡,牙齿断裂,皮下血肿,肋骨骨折,直/肠肛/门裂伤。
他想不到是什么事,让宋时渊下这么狠的手,把人往死里折腾。
吴院长给各科室都去电话,先联系骨科,之后联系内科以及肛肠科,医生护士们七手八脚地把江成书抬到手术车上推去手术室。
手术室门口的走廊上,宋时清坐在椅子上,宋时渊靠在墙上,一言不发。拿出一根烟,看见墙上禁止吸烟的标识,又放了回去,他的手从进医院就一直在抖。
宋时清拿起电话,犹豫着要不要给江成雪打电话,最后他还是拨出去了。
二十分钟之后,江成雪出现在手术室门口。
她脸上是宋时清从未见过的表情,愤怒又绝望。她走到宋时渊面前,抬起胳膊,要打下去。
宋时渊没有躲,他应该挨着一巴掌,但是等了两秒,巴掌却没有落下来。
江成雪颤抖的放下手,眼泪大滴大滴的从脸上滑落,她嘴里淬着冰似的问宋时渊:“哥说,无论发生什么事儿,你都是我们的恩人,宋时渊,我们欠你的,什么时候能还完?”
宋时渊抬起右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整个安静的医院走廊里,回荡着宋时渊清脆的巴掌声。
宋时清看不过去,过去握住他的手:“哥,够了。”
处理完伤势已经到了深夜,江成书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他一直都是清醒的,不敢昏过去。
宋时渊要过去,被江成雪狠狠地拦了下来,他便在后面跟着,往日的气焰早就不在了。病房门口,宋时渊和宋时清并排坐在医院冰冷的长椅上。
病房里,江成雪看见哥哥额头上,脸上,脖子,嘴角全都是淤青,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下来。
江成书连忙安慰她说:“没事。”
盛世渊听到病房里江成雪的哭声,他不敢进去。
江成雪跟哥哥说:“哥,我们走吧,离开这个城市,离开他好不好?求求你了。”
江成书望了望病房门口,他看见宋时渊的身影探了出来,看了一眼江成书,又缩了回去。
他低声地对江成雪说:“我可能马上要结婚了。”
江成雪睁大哭红的眼睛问他:“和谁结婚?”
他说:“学校的一个女老师,她怀了我的孩子。”
江成雪更加吃惊,她从没想过,哥哥之前一个字都没有跟她提过,况且这种事情是怎么在宋时渊的眼皮底下发生的呢?
不一会儿,病房门打开,江成雪从里面走出来:“我哥让你进去。”
接着对宋时清说:“麻烦送我回家,我给他收拾一些换洗的衣服。”
病房里很安静,宋时渊拿棉签滋润他的嘴唇,他心口锐利的疼,慌张无措的。
“对不起。”他抱着他低低的道歉。
江成书说:“那我可以打回来吗。”
宋时渊抓着他的手,狠狠的往自己的脸上打:“等你好了,都让你打回来,你都打回来好不好?”
江成书想笑,却因为疼痛而抽气皱眉。
后半夜江成书好像睡着了,屋里空调开的很大,但是宋时渊还是怕他冷,起身想去拿毯子。
江成书却突然惊醒,凄厉的喊了一声:“宋时渊。”
宋时渊惊讶于他的慌张说:“我去护士站给你拿条毛毯。”
江成书安静了一瞬,等宋时渊去拧门把手时,他在他身后,语气决绝的说:“宋时渊,如果你敢伤害我的孩子,我就从医院的顶楼跳下去。”
宋时渊握着门把手的手狠狠的抖了一下。
“宋时渊,别让我恨你。”
宋时渊坐在病房门口,他曾经是存着要和江成书天长地久的心,即使是此刻,他这份念头都没有变过,只是他心里也明白,两个人的开始,一个是因为贪图肉体欢愉,一个是因为报恩,这样上不得台面的等价交换关系,能走到今天已是不易,可是他没想到,江成书会用这种方式昭告他想离开他的那份心思。
这几天宋时渊每天在医院里贴身照顾他,江成雪想把照顾哥哥这份责任担下来,江成书却说:“让他留下吧。”
几天里,他们对佟言的事都闭口不谈。
过了三天,江成书便急着要出院了。这三天,他的手机要被佟言打爆炸了,他一次都没有接。
回到御家园,他给佟言去了电话,当然,是当着宋时渊的面打的。
宋时渊故作镇定的伸了个懒腰说:“不是说不喜欢她吗,在一起多久了?”
江成书能够透过他的每一根骨头,透过眼底,窥探到宋时渊每一根暴戾的神经。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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