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她终于按捺不住,身后的宫人用力拽着她也没能拦住。
眼前这人明明无名无分,却可以自由出入乾元宫,而她是后妃,是光明正大嫁给殷稷的人,却要被拦在门外,凭什么?!
“你不过就是因为长得像谢蕴才会被皇上多看两眼而已,靠学他人得来的宠爱,能持续几时?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有好下场的!”
她转身气冲冲走了。
谢蕴想着她那句狠话,不但没有恼怒反而松了口气,还好,萧宝宝还是那个萧宝宝,没有长进得太过分,不然她可就要头疼了。
她转身回了乾元宫,没注意到身后萧宝宝身边的宫人看了她一眼,等她不见了影子对方才转过头去,一路朝着萧宝宝追了过去,却是到了昭阳殿才瞧见萧宝宝的影子,她连忙抬脚进去,却不等脚步落下,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就响了起来。
我胆子很小的
谢蕴一路回了乾元宫,还不等到主殿就听见里头一声奶声奶气的“父皇”。
她一怔,小公主?
这孩子什么时候来的,她就在门口竟然都没瞧见。
她抬脚进了主殿,果然瞧见眼熟的奶娃娃正试图靠近殷稷,可没走近两步,就被男人冷厉的眼神定在了原地,小公主显然被吓到了,却没有哭,只红着眼睛小声继续喊父皇。
谢蕴皱了皱眉,明知道这是王惜奴的孩子,是个孽种,她仍旧有些不忍。
“小公主怎么来了?”
她缓下语气,朝奶娃娃喊了一声,小孩子看见是她,许是因为之前见过几次的原因,这次没有再和之前似的要躲,只眨巴着红彤彤的眼睛看了过来。
“小公主可用膳了?”
她靠近两步,正要蹲下去和孩子说话,手腕就被人抓住了,殷稷神情冷淡:“送她出去。”
玉春不敢怠慢,连忙抱着人走了。
谢蕴回头看了一眼,就见那孩子还是扭着头看他们,眼睛红得更厉害了,却始终没有哭闹。
她心里叹了口气,一扭头却发现殷稷也在看对方,眼神虽然清淡,却也有几分波澜。
“……喜欢这个孩子?那怎么不让人多留一会儿?我也不至于和一个孩子过不去。”
殷稷连忙否认:“没有,以往听了些胡话,以防万一才让人好生照料,如今知道都是骗人的话,自然就不必在意了……等寻个由头收拾了庄妃,就把这孩子送出去。”
谢蕴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话里藏着秘密。
“什么胡话?可能说给我听?”
其实她先前就很好奇,殷稷为什么会留着这对母女,虽然后来知道了一部分答案,但并不足以完全解惑,尤其是这小公主被养得白白胖胖的,还能自由进出乾元宫,这可不是身世见不得光的公主该有的待遇。
“没什么好说的,用膳吧。”
他满脸都写着避讳,谢蕴狐疑地看了他好几眼,看得他一用完膳就躲回了内殿。
谢蕴只得作罢,心里却松了口气,殷稷既然这般避讳,想必今天晚上会很安生,她也能安稳睡个觉了。
揣着这点小庆幸,谢蕴回了偏殿,一进门就看见井若云正在外间焦急地走来走去,瞧见她进来长出了一口气:“皇上没有为难你吧?有没有打你啊?有没有拿烛火烫你啊?”
谢蕴被问得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殷稷是哪里让井若云误会了,她似乎总觉得殷稷是个会随便打人杀人的疯子。
可她也不想解释过多,殷稷的好她自己知道就行了。
“多谢井姑娘担心,皇上对我的新鲜劲还没过呢,不会对我不好的。”
井若云仍旧一脸忧虑,似乎还想说什么,可大约也知道交浅不言深的道理,所以最后也没说什么,谢蕴趁机和她道了别,回了自己的屋子,要关门的时候,井若云又看了过来:“付姑娘,你帮了我很多,若是晚上有什么事要帮忙,千万别客气,虽然我胆子很小,但我还是会努力帮你的。”
见她如此认真,谢蕴撑不住笑起来,半是哄半是敷衍地答应了一声,乾元宫的守卫本就十分森严,出了香炉的事之后殷稷便又将警惕提高了几分,现在的乾元宫即便是楚镇亲至,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进来。
可她没想到井若云竟然是个乌鸦嘴,谢蕴刚入睡没多久就被异样惊醒了,被子上沉甸甸的,起初她还以为是殷稷回过神来,又来闹她了,含糊了一句热,想着让人人离远一些,对方却丝毫不动,她这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却瞧见一条儿臂粗的蛇压在她被子上。
她身体骤然僵住,一瞬间不敢再动。
那蛇在她被子上来回游走仿佛在寻找什么,谢蕴呼吸几乎要凝滞,却陡然想起来之前遇见的那条蛇,夏季正是蛇虫出没的时候,当时虽然被吓得险些出事她也没有多想,只以为那是个意外。
可现在才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蛇怕是也有剧毒,她得小心。
她瞅准机会,伸手一撩被子,将蛇掀翻出去,下了地就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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