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道,“萧夫人,你要明白一件事,如今萧家已经倒了,是我仁善才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若是你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要你做什么?齐王可不需要累赘。”
话音落下她也不等萧夫人的反应,抬脚就走,却不等出门萧夫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两个谁都可以是吧?”
“当然。”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等你事成之日,我会把楚侯的信亲自交到你手上。”
“我不大明白,”萧夫人多少都有些不甘心,“你都投奔齐王了,还在乎皇帝的女人做什么?”
王惜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答案太过简单了,她得不到的东西,怎么能允许旁人得到呢?
殷稷啊殷稷,你对我实在是太狠心了,就算孩子不是你的,可当初也是我给了你周旋的余地,不然你现在早就一无所有了,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
因为谢蕴死了就想让我陪葬,这般过分,我如何能不给你个教训?
又对旁人动心了是吧?那可真是太好了,再痛失所爱一次,你一定会更生无可恋吧?你那副样子可真是太招人喜欢了……
她心情极好地出了门,出现在人前的一瞬,脸上的情绪就都退了下去,只剩了一脸的无欲无求。
“本宫为萧嫔解说了几篇佛经,她心境开阔多了。”
宫人们低着头没敢出声,她也没理会,反正这些人生不出乱子来,殷稷不理会后宫是人尽皆知的,尤其是这昭阳殿的人,他们就是想告状都无处可去。
说起来她也是有些失望,还以为这萧夫人能有多厉害,竟然只有这点定力,啧……
她揣着不好言说的轻蔑扶着宫人慢慢回了含章殿,可刚进殿门,就被一巴掌狠狠甩在了脸上。
猝不及防之下她栽倒在地,宫人尖叫一声连忙来扶她:“放肆,你竟敢对娘娘……夫人?”
王惜奴从疼痛中回神,也抬眼看了过去,就见王夫人满脸狰狞地看着她,眼底都是恨意,她心口一沉,却强撑着冷静了下来:“母亲这是做什么?”
“你还有脸问?!”
王夫人声音都在抖:“我问你,小公主到底是不是皇家血脉?”
王惜奴一怔,这个消息走漏了?
她抬眼看向身边的宫人,对方满脸呆滞,显然是被这忽然的消息惊住了
王惜奴眼底暗光一闪,随即抬了抬手:“扶我起来。”
宫人连忙回神,伸手将她扶起来,心口却是一凉,他不敢置信地低下头,就见一支发簪不知道什么时候插进了他心口。
“娘,娘娘……”
宫人倒了下去,王惜奴半蹲下去抓着对方的衣摆擦了擦手,这才看向王夫人。
虽然王夫人是来兴师问罪的,可见到女儿这般杀人不眨眼,还是僵住了,“你,你……”
“母亲别怕,我又不会杀你……小公主的事,还得你们善后呢。”
她拔出簪子,慢条斯理擦干净,将头发重新挽了起来。
王夫人被这句话激得一哆嗦,这话就相当于是承认了那孩子的确是个野种,她的怒火重新涌了上来:
“你这个贱人,你怎么敢做这种事?你知不知道你给王家惹了多大的麻烦?!”
“贱人……”
王惜奴重复了一句,仰头笑了起来,“母亲啊,别激怒我了,不然我会拉着你们,一起进地狱的。”
王夫人再次僵住,她发现自己有些不认识这个一向乖巧听话的女儿了,现在的她简直让人后心发凉。
“说说吧,”王惜奴轻轻擦掉了嘴边的血迹,“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皇帝他一定有病
“还能是怎么知道的?”
提起这茬,王夫人又恼怒又愤恨,却到底不敢再对王惜奴发作,只能拉着脸在椅子上坐下来,“你那个奸夫都跑到家里来了。”
“不可能。”
王惜奴断然反驳,当初殷稷可是当着她的面说将那个人处死的,在那之前,她从未遇见过一个肯为她善后的人,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他们眼里都只有王家和儿子,她但凡出点岔子,得到的都是抱怨和嫌恶。
所以她明知道皇帝当时对她只是出于利用,也还是因此动了心。
可若是那个男人还活着,她这些年的喜欢算什么?
“他一定已经死了,你们认错人了。”
“小公主和那人长得十分相似,你父亲就是因此才生了怀疑,怎么可能认错?”
王惜奴眼底闪过惊疑,却仍旧不愿意相信:“世上相似之人何其之多,你看看迎春殿里那些,哪个不相似?绝对不可能是他,他已经死了。”
王夫人对她超乎寻常的笃定有些费解,却懒得和她计较。
“若这个人当真是假扮的,那事情就更糟糕了,说明你当年的苟且之事早就走漏了消息,这幕后主使对咱们王家可是图谋不轨啊,要是传到皇帝耳朵里……王家可真是要被你害死了。”
提起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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