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入了口鼻,过程会漫长很多,结果倒是差不多。”
都是五内俱焚而死。
“灰烬?”
玉春惊讶出声,“那含章殿里的朱染长明灯里,不会烧的就是……”
他自己也觉得这猜测太过离谱,说到一半就闭了嘴,殷稷也没理会,他垂眼看着自己的手,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慢毒尚且如此煎熬,那身中剧毒的谢蕴,当初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姑娘既然知道这是什么毒,可能解?”
廖扶伤忍不住开口,他心情复杂的很,满心都是苦涩,当年没能救下谢蕴,没想到三年后,他仍旧捉襟见肘,好不容易寻摸出个方法,还治标不治本。
实在是……
“能解,药是一样的。”
唐停回答得干脆利落,廖扶伤惊喜起来,殷稷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不管怎么说,如今解毒才是最重要的。
可很快他的喜悦就退了下去,因为唐停虽然说了能解,可脸色却并不好看。
“还有什么问题?”
“药引子不在我手里。”
殷稷现在的情况比谢蕴当初好得多,若是找到相克的药,不用多少功夫就能解,可是——
“当年我为谢蕴寻药时曾找到了解药,但后来我们再回去的时候,药草都没了。”
或者是当初跟着她去寻药的那些萧家人做的,也或者是后来一路追杀他们的那些刺客做的,但不管是哪一个,她现在手里都没有药。
“这件事朕会让人去查。”
殷稷缓声开口,神情冷静平淡,在经历了当年的一无所有之后,即便他命在旦夕,也不足以让他失态。
“但你要记住,不该说的不要说。”
现在还不能杀她
唐停看了他一眼,似是从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里看出了什么,竟然没再反驳:“你付得起这个代价就好。”
话音落下她转身就往外走,声音远远地飘了过来:“我会开个方子,让你的病情稳定一些。”
廖扶伤连忙追了上去,他有种预感,这姑娘虽然看着年岁不大,但跟着她一定能学到不少东西,而且他十分好奇原虫和丝虫是什么东西。
玉春对唐停这般无礼有些不满:“皇上,这人信得过吗?”
殷稷又看了眼自己的手背,谢蕴信得过的人,他当然也信得过,但当年萧敕曾亲口说过,他派人去追杀过唐停,他们的目的是要人死,不大可能会留药。
而唐停口中一直追杀他们的那群人,大概就是前阵子对谢蕴虎视眈眈的那些,陈安又身在其中,所以应该就是楚镇派出来的。
那些药,会在他们手里吗?
看来伐蛮之事需要加快速度了。
他抬手揉了下额角,让人去熬了一副唐停开的方子,等药的时候才想起来王惜奴。
如此罕见的毒,王惜奴是哪里得来的?又是如何送进宫的?
难道当真如同玉春所说,那东西就融在长明灯的灯芯里?那她日日守着,小公主也时常去含章殿,两人不可能没事……她手里会不会真的有解药?
“来人,传小公主的奶娘来,再派人去搜一搜含章殿。”
玉春连忙应声,知道他不想声张,喊了几个周全的内侍,悄没声地关了含章殿的门,然后一寸一寸地开始翻找。
奶娘很快就到了,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等候问话,她口中的小公主似乎并没有不适,不曾低热,也没有晕厥之类的症状,但殷稷并不能安心,日后的寻个合适的机会再让唐停去看一看。
他将人遣了下去,又喝了药才回了乾元宫,这一宿他实在是难熬,需要沐浴好好休息一番,最好是能抱着谢蕴睡一觉。
可惜回到乾元宫的时候,谢蕴并不见影子,她已经带着唐停去见窦安康了。
“好歹歇一歇再去……”
他摇头叹了一声,有些怜惜谢蕴一宿没睡,可也知道她关心窦安康,神医在手,自然要立刻送过去才好安心。
“抬了软轿去长年殿那边候着,让她赶紧忙完回来歇着。”
内侍连忙应声,他看着人走远这才靠在软榻上,初秋的阳光极好,风也爽利,原本该是十分舒服的,可许是知道了自己身上有剧毒的缘故,竟莫名的燥热,仿佛真的有火苗在血脉里流窜。
当初谢蕴也是这种感觉吗?
他又看了眼自己的手背,思绪有些乱,可毕竟是熬了一宿,意识还是很快就模糊了,安睡却不过半个时辰,梦境里便又出现了一片火海,他惊醒过来,脑袋隐隐作痛,半分都提不起精神来。
一只微凉的手伸过来,轻轻摸了下他的额头:“不舒服吗?”
谢蕴的声音响起来,殷稷这才发现她在,抬手附上了她的手背,摁着她的手不许她走:“很不舒服,得耳鬓厮磨,肌肤相亲才医得好。”
“贫嘴。”
谢蕴笑骂一句,殷稷不为所动,始终抓着她的手不放,谢蕴拽了几下都没能拽起来,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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