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下。
“……别胡闹。”
“这怎么能是胡闹呢?”殷稷开口反驳,十分义正严词,“朕这相思病又犯了,总不能不理吧?”
说着话还又蹭了两下。
谢蕴哭笑不得,推开他就要下车,队伍却在这时候停了下来,钟青匆忙走了过来:“皇上,赵王亲率徒河官员来恭迎圣驾了。”
赵王
两人对视一眼,殷稷扶着椅子坐了起来:“看来咱们的想法被人猜到了。”
赵王单名一个昌字,年逾四十,在先皇的一众子嗣里,排行第三,据说年幼时候是被当成储君教养的,只可惜后来齐王出生,子凭母贵备得先皇宠爱,赵王因此被冷落,后来陷害齐王不成,被先皇抓了个正着。
虽为了皇家和萧家的颜面,先皇没有将事情公之于众,却也将他的封地从徽州改成了徒河,还不许他踏入京城一步,连当年先皇薨逝,都没允许他入京祭拜。
眼下对方带这么多人来接驾,想必是怕殷稷和他算当年的旧账,所以在防患未然,若是没猜错的话,整个徒河大约都知道他来接驾了。
“去看看吧。”
谢蕴将他扶起来,心里有些忧虑,这赵王若是个操纵民心的高手,那日后想动他怕是不容易。
“何须忧虑?”
殷稷一改刚才的流氓模样,姿态里透着几分漫不经心,“都是小手段……”
话未尽,意已明,在绝对的强权面前,什么手段都没用处。
若是赵王不明白这个道理,殷稷不介意教教他,只是束脩可能有些贵。
“外头风大,你就别下去了。”
“我不露面,但是不看看这赵王的行事风格,有些不放心。”
这就是还想下去的意思,殷稷似是有些无奈,却也没有再反驳,只是理着衣裳抬脚往外走,要开车门的时候才忽然顿住了脚,“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阿蕴你过来。”
谢蕴不疑有他,连忙走了过去:“什么?”
脸颊被狠狠嘬了一口,随即车门被打开,殷稷嗖得不见了影子。
谢蕴:“……”
她抬手摸了摸脸,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半晌才磨了下牙,不用看她也知道脸上一定有了痕迹,这副样子她怎么出去见人?
混蛋,你给我等着。
她瞪了车门一眼,却只能折了回去。
外头殷稷却是下了地就抓住了钟青的胳膊,他十分用力,连钟青裹了一身盔甲都觉得有些疼:“皇上,您怎么了?”
“蔡添喜呢?”
说话间蔡添喜就匆忙走了过来,一见他这样子就知道是身上又不舒坦了,连忙递了颗药丸过去,这是按照唐停的方子开的药,只是路上熬药麻烦,也容易引人注目,所以就让太医做成了药丸子。
“皇上,可好些了?”
“再给我一粒。”
蔡添喜有些忧虑,可到底不敢违逆,只能又喂了一颗过去。
钟青忍不住开口:“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随身还带着药?”
“一点小毛病,等拿下齐王,就没事了。”
殷稷睁开眼睛,神情已经松缓了些,钟青被糊弄了过去,轻声松了口气,蔡添喜的眼底却带着遮不住的忧虑,抓住齐王有什么用?他们得找到唐停口中的药引子。
那东西真的在齐王手里吗?
眼见殷稷翻身上马,他连忙跟了上去,一把老骨头骑马骑得颤巍巍的,看得钟青胆战心惊,生怕他把自己给颠散了架,可又不好直说,只能小心翼翼地在后头跟着。
好在路并不远,不多时就瞧见赵王带着数十个官员垂手候在前面,很是谦卑的模样,瞧见殷稷过来,当即就五体投地地拜了下去:“臣恭迎圣驾。”
殷稷勒住缰绳,垂眼一扫赵王和他身后战战兢兢的徒河官员,微微一笑,跳下马背将人扶了起来。
“赵王请起,诸多兄弟里,唯有你我相识最早,情分也该不同才是。”
赵王这些年看着过得并不好,才不惑年纪,头发已经花白了,这徒河苦寒贫瘠,即便他是王爷日子也过得不好,尤其是和京城比较起来,这般落差之下,人心实在是很容易偏激。
可对方脸上却没有露出半分不满来,反而双目通红,一副十分动容的模样:“能听到皇上这么说,臣真是死而无憾了,这些年臣时常后悔,年轻时候曾狂妄自大,曾对皇上无礼,臣实在是……”
说得如此动情,他身后的徒河官员都唏嘘了起来。
“都是过去的事了,”殷稷仿佛也被感染,拍了拍他的胳膊,“朕早就忘了,赵王也不必再记得,如今朕伐蛮北上,诸多事情还要仰仗你指点。”
似是那句忘了让赵王心里的大石落了地,他激动得浑身哆嗦,连连点头:“皇上但有吩咐,哪怕是刀山火海,臣都不会退缩半步。”
他上前一步抓住了殷稷马匹的缰绳:“今日就让臣为皇上牵马吧。”
“使不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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