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适吧?”
他侧头一看,就瞧见唐停正骑在墙头喝酒,目光清凌凌地看着他。
“我……我只是想和阿云说几句话。”
“那也得她愿意和你说啊。”
唐停自墙头跳下来,抬手将院门也关上了。
祁砚被关在外头,脸色隐约泛着苍白,井若云不愿意和他说话……倒也是应该的,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他想起母亲为难她时自己的视而不见,想起她熬夜等自己回去时他的冷眼以对,想起她万般抗拒北上时他的威逼利诱,也想起了遭遇追杀后他的刀锋相对……
原来他竟然做了这么多不是东西的事。
井若云不想理他是应该的。
他又看了一眼那紧闭的大门,失魂落魄地走了。
飞来横锅
井若云一直听着外头的动静,等那脚步声远去的时候她才垂下眼睛,往嘴里扒了筷子饭,却有些尝不出味道来,眼见唐停一边喝酒一边看医书,抬手拿了个杯子:“能给我倒一杯吗?”
唐停看都没看她:“没成年喝什么酒?”
井若云被堵了回来也不敢再说话,心里却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她早就及笄了,再说就算没及笄,也是能喝酒的,大周没有这样的律法。
但她不敢和唐停犟嘴,只能继续味同嚼蜡地去用饭,但很快外头就传来了嘈杂声,她有些紧张,眼巴巴地看着门外,不多时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唐姑娘,你可睡了?能不能去给皇上看看?”
殷稷?
唐停一个激灵站起来,扔下酒壶就开门走了出去:“他怎么了?”
“只是请个脉,父亲不放心。”
唐停有些莫名其妙,没事请什么脉?
可见他特意跑一趟,又不好不管,只能去拿了药箱,见谢济也没提灯,又打了个灯笼,却不想刚出门灯笼就被谢济吹灭了。
“你做什么?”
“姑娘见谅,这件事还是不要太张扬得好。”
看个病,还得偷偷摸摸?
唐停很是摸不着头脑,但不提灯也不影响她走路,便也没计较这些,一路跟着谢济到了皇帝暂住的院子,谢父正站在门口,明明是自家的宅子,他却像是做贼一样,探着头四处打量,瞧见他们来了,连忙迎了上来。
“劳烦神医仔细给皇上看看。”
他一个长辈,唐停也不好多嘴问什么,只能抬脚进了屋子,殷稷好好地坐在椅子上,丝毫没看出来哪里不对,她抬手搭了下脉,并没有什么问题。
“皇上好好的,你们在担心什么?”
谢蕴神情复杂:“方才祁大人离开的时候看着不大对,下人报上来便把父亲吓到了。”
毕竟那面只有殷稷和祁砚吃过,他很难不多想。
此时听见唐停的笃定回答,谢父松了口气,双手合十念了句佛,随即神情郑重起来:“皇上放心,日后绝对不让你岳母在为你下厨,伐蛮在即,竟然遭了这么大的罪,好在祖宗保佑没出事。”
殷稷:“……岳父,倒也不必如此谨慎。”
“不行,瞧瞧阿蕴都把您养成什么样了,这皮包骨头的样子,要是再加上夫人荼毒……”
他扭开头,满脸的不敢想象。
谢蕴忍不住咬牙:“父亲,他瘦是他自己这些年没安生用饭,和我没关系。”
谢父慈和的笑起来:“是是是,我家阿蕴怎么会是故意的呢?实在是手艺有限,也是无可奈何。”
谢蕴:“……”
她抬腿踢了踢殷稷,示意他赶紧给自己解释,她这回一趟家,还没等和父母亲近呢,先被扣了一个虐待夫婿的罪名,她这也太冤枉了。
“岳父,当真冤枉娇娇了,除了生辰年节,我是不让她下厨的。”
谢父神情挣扎起来,犹豫片刻才开口:“我说女儿啊,好歹都是大日子,要不放过皇上吧?”
谢蕴:“……”
她心力交瘁,无言以对,殷稷却先急了:“岳父,娇娇的手艺已经进步许多了,只要稍微仔细一些就好……”
“草民懂,草民都懂。”
谢父朝他挤挤眼睛:“有些话不能明面上说,但实情如何草民都知道,您放心,往后绝不让您受这种罪。”
殷稷急得站了起来,正要说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笑:“怎么这么热闹?”
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谢母竟然来了。
谢父吞了下口水,宦海沉浮几十年,可面对背后说闲话被抓包这种事,他仍旧不可控制地露出了心虚,好在谢夫人似乎并没有听见,看过来的目光带着简单的困惑:“老爷怎么也在?”
“这……这这这……”
虽然对方一无所觉,他却仍旧心虚得说不出话来,正抓耳挠腮地想说辞,殷稷就为他解了围:“今日宴上相谈甚欢,就请了岳父来继续。”
“原来如此,”谢母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来就来,还说什么去夜游,我还能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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