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到底和他隐瞒了多少消息?
他睚眦欲裂,看了眼院子,又扫过谢济和关培,狠狠咬了咬牙,今天成不了了,得赶紧拿走。
他扫过禁军那一侧,抬脚就要过去开路,却被刺客一把拉住:“统帅,别管我们,你自己走!”
楚镇若要自己走,根本不用冲杀,这些人追不上他。
“可是你们……”
“统帅,家人就托付您了!”
那刺客嘶吼一声,朝着禁军冲了过去,其余几人也跟着大吼一声,冲向了人群,可敌众我寡,他们不过片刻就没了声息。
楚镇看了地上的血迹,又回头看了一眼殷稷所在的方向,狠狠一攥拳,朝着外头狂奔而去。
谢济迅速跟了上去:“来了还想跑?!”
“你们跟着,别让谢侯出事。”
殷稷一到跟前就看见了这幅情形,连忙吩咐了内卫一声,内卫答应着快步追了上去,他这才抬脚走到谢蕴身边,上下打量她一眼,见她没事心下一松:“没事就好,方才我不该让你自己走,若是谢济不在,你自己遇见楚镇……”
他说着手不受控制地在抖,谢蕴安抚地抱了抱他,等人冷静下来才请关培将尸体赶紧收拾了,别留下血迹让二老看见,跟着担心。
关培当即应了一声,一手一个提起了两具尸体,抬脚就往外走。
谢淮安与他擦肩而过,带了二老的话来,问这边发生了什么,人有没有受伤。
谢蕴知道看不见她二老不能安心,便打算过去一趟,殷稷不敢再让她一个人,也跟了上来,可就在谢蕴要离开的时候,被禁军抬走的尸体上却有什么东西飘然落下,正正落在了谢蕴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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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眸看了一眼,等看清楚那是什么的时候,身体明显一僵。
殷稷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侧头看过来:“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了?”
谢蕴摇了下头,借着弹灰将那东西捡起来放进了袖子里,拉着他往前面去了,谢家的宅子不大,没几步便看见了那座院子,两人站在门口,身边谢家几个侍卫警惕的关注着周遭,听见脚步声的时候瞬间戒备起来,直到瞧见是他们才放松下来。
“母亲,父亲。”
谢蕴连忙喊了一声,谢母上前一步抓着她的手仔细打量,殷稷在一旁缓声安抚:“多亏舅兄一直在,才能护她周全。”
谢母抬眼看过来,也抓住了他的手:“皇上呢?可有受伤?听说刺客是冲着圣驾来的,可是受惊了?”
温热的体温透过皮肤传过来,殷稷微微一怔,垂眸怔怔看着那只抓住自己动手,好一会儿才轻笑一声:“我很好,岳母不必挂心。”
“毕竟是受惊了,我让人熬了压惊汤,你们两个都喝了再睡,你兄长呢?”
“刺客逃了,兄长追去了。”
谢蕴解释一句,又替殷稷邀功:“母亲放心,皇上遣了人跟着,兄长不会有事。”
“好孩子……”
谢母拍了拍殷稷的手背,还想着再安抚几句,只是她这把年岁,实在是有些撑不住,谢父便催着她去睡了,谢母只好转身,却还是絮叨着叮嘱夫君:“你盯着他们两个把汤喝了,孩子们受了惊不喝压惊汤,是要做噩梦的。”
“知道知道,都让他们喝。”
谢蕴无奈一笑,都多大的人了,还孩子。
“回去吧,应该都收拾干净了。”
她唤了一声,转身往回走,却发现殷稷并没有跟上来,她诧异地回头,就见人还站在原地,正看着二老的院子出神。
“怎么了?”
谢蕴有些不解,莫非是母亲方才的举动失礼了?
她晃了晃殷稷的手:“母亲素来不怎么计较礼数,若是方才唐突了你……”
“她说我是好孩子。”
殷稷打断了她,语气有些新奇,眼底涌动着什么说不出来的情绪,看得谢蕴心口柔软一片:“是啊,好孩子,去喝压惊汤吧,免得夜里做噩梦。”
殷稷又看了一眼院子,这才跟着她转身,有些纳闷地开口:“谢家有喝压惊汤的习惯,你怎么也不说?以往做噩梦了吗?”
谢蕴哭笑不得:“你觉得我与兄长像是会被这种事情吓到的人吗?我们七八岁上就不想喝了,父亲一向是帮着我们瞒着母亲的。”
殷稷不赞同的看过来:“好歹是岳母的心意。”
谢蕴脸一苦:“可是真的不好喝。”
殷稷既有些怜惜她不好喝也得喝,又有些替谢母生气,一腔好意就这么被糟蹋了。
“待会儿我会喝的。”
殷稷这才满意,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谢蕴的院子,殷稷这还是第一次瞧见她在这千门关的住处,院子不大,看得出来用心,匾额上写着“安宁”二字,用意也很明显。
谢蕴抬手推开了院门:“唐姑娘,井姑娘,你们没事吧?”
听见她的声音井若云连忙开了门,用力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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