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老老实实的等,半刻钟后,玉春回来了,身后却不见谢蕴的影子,只是多了个小太监。
殷稷盯着那小太监看了两眼,脸色越来越亮,先前是他狭隘了,总想这什么马车御书房……这换套衣裳也是别有风味。
“你下去吧。”
玉春没多想,躬身就退了下去,谢蕴也一无所觉,还理了理衣襟,张开胳膊给殷稷看:“怎么样?是不是认不出来?”
“是不大好认……”
殷稷抬脚走过来,越走越近,胸口几乎要贴在了她身上,谢蕴抬手推了他一把:“靠这么近干什么?”
“你衣带没系好。”
“是吗?”
谢蕴低头打量着自己,这内侍服比宫装简单得多,她先前也穿过一回,所以换上后也没多检查,殷稷这么一说她也就信了。
“哪里没系好?”
她抬手摸着身上,指尖从领口一路摸到了腰侧,可碰到的每一条衣带都好好的,她有些茫然地去看殷稷,却对上了一双几乎要喷火的眼睛。
“……唐停说你得休养,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我没想,我就是想给你系一系衣带……”
他抬手过来,谢蕴眼疾手快的抓住,可人生了两只手,这只抓住了,还有另一只,那一只还十分灵活,就在谢蕴眼皮子底下,将她系得好好的衣带给拽开了。
“你看,我就说你衣带系得不好,我给你系上。”
谢蕴:“……”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见长。
“别闹,銮驾已经在外头等着了,再不走就该来人催了。”
殷稷一边答应一边靠近,将谢蕴逼的紧紧贴在了柱子上。
“给你系好衣带就走。”
谢蕴紧紧抓着衣服,脸色涨红:“你别跟个流氓似的……别再过来了……我咬你了啊。”
殷稷本就十分亮的眼睛瞬间又亮了几分:“咬吧,你今天就是咬死我,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谢蕴:“……”
她刚才为什么要去换这套衣裳!
殷稷大狗似的蹭了过来,在她颈侧狠狠嘬了一口,谢蕴手忙脚乱的去捧他的脸,却死死咬着牙没敢动嘴,那么多将领朝臣都看着,她总不能真的让他带着个牙印出去。
“真的不能胡闹,那么多人都等着呢,你闪开……”
她又气又急又无奈,这浑蛋蹭了她一身口水,再折腾下去又得去换套衣裳,而且真的该出发了。
要不……提出点什么条件换他冷静?可是先前的账还没平呢,这要是再添新的……
她犹豫不决,冷不丁耳边雷霆般炸响了一声厉喝:“你在干什么?!”
那声音又沉又厉,一听就是动了真怒,谢蕴侧了下头,就瞧见谢济脸色黑如锅底,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那凶悍的神情竟比在战场上杀敌的时候还要暴虐。
“阿蕴对你掏心掏肺,你竟然背着她偷腥,还是个太监!今天拼着一条命,我也得打死你!”
他一把拽开殷稷,挥拳就要打。
“兄长!”
谢蕴忙不迭开口。
熟悉的声音唤回了谢济的理智,拳头几乎要落在了殷稷脸上,却又被他硬生生收住了,他扭头看向谢蕴,盯着她那张脸看了又看,才不敢置信道:“阿蕴?”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有些尴尬地看向殷稷:“……臣刚才是想给您松松筋骨。”
他讪讪收回拳头,给殷稷理了理衣襟,却被嫌弃地拍开:“你来干什么?”
谢济理亏,也不敢埋怨:“这不是该出发了吗,见你们迟迟不来,臣就进来看看……”
他看了眼四敞大开的行宫门,又有些幽怨:“你说就这点时间你们着什么急……就算真着急,好歹也关了门让人守着,这门户大开的,谁能想到你们……”
谢蕴浑身都要红了,胡闹就算了,还被兄长看见了,她的脸都要丢没了。
她狠狠瞪了殷稷一眼,转身就走,到了门口却是越想越气,又折返回来,恶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打起来了
殷稷黑着脸出了行宫,谢济低着头跟在后头,可前面的人却时不时的就会回头瞪他一眼,那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善。
他有些冤枉:“别瞪了,我哪知道你们私底下喜欢这一套……再说是你们自己不关门的……”
越说越小声,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有点心虚的。
“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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