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失笑,顺势捧住了他的脸颊:“让我看看,八尺昂藏男儿,哭起来是什么样子。”
殷稷没想到她竟然选在这时候嘲笑自己,扭开头不肯再看她,谢蕴戳戳他的脸颊:“不给我看?不给我看我以后可就不看了。”
男人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随即才扭头看了她一眼,却是翻身爬上了软榻将她抱进了怀里:“不看也得看,你不看我还想看谁?”
他嘟哝着,心跳却很快,隔着冬日夹棉的衣裳,谢蕴仍旧感觉得清晰,却并未多言,只安静地窝在他怀里,等着他自己平静下来。
夜色逐渐深沉,殷稷的心跳终于缓了下来,手掌也从被子里钻过来,轻轻落在了谢蕴那还没有显露痕迹的腰身上,可他眼底却已经不再是纯然的欣喜和期待,反而染上了一层忧虑。
“把唐停接过来吧,阿蕴,我有些害怕……”
他将脸颊埋在谢蕴颈侧,语气打着颤,“我很想要这个孩子,但前提是不能威胁到你。”
日日同床共枕,他怎么会不知道谢蕴的身子如何?
当年谢家倒台,她被押在牢中许久,身体被糟蹋得不成样子,后来他虽将人召入宫中,日子好过许多,他却一直不敢让她有孕。
最近他倒是有了那个想法,但也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让她来给你看看,如果不行不要勉强,没有孩子我们也会很好的。”
谢蕴抓住他发颤的手,心里的怜惜几乎要溢出来:“好,我们听听唐停怎么说……不要担心,我也学了几年医术,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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