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真反常的没有挣扎,而是睁着晶亮大眼望住她,摊开小手,一脸无奈的说道:“娘,您醒了呀?”
徐长吟一愣,旋即哭笑不得的给了她个大栗子:“鬼灵精,居然算计你娘!”
淮真捂着小脑袋,得意的娇哼:“谁让娘装睡骗淮真!”
瞅着她傲骄的小模样,徐长吟再次感叹,这性子究竟是像谁呢?
天色尚早,凉意点点。徐长吟将犹在打着呵欠的高炽与淮真抱上锦榻,摸着他们微凉的小手,不禁又敲了记淮真的额头:“你也不担心弟弟妹妹冻着。”
淮真灵活的爬上榻,一把抱住淮嫤,嘻嘻直笑:“是炽儿和嫤儿说要骑大马,还让淮真不要忘记带上他们呢!”
淮嫤睡眼惺忪的糯声附和:“骑大马!嫤儿骑大马!”
高炽也勉强打起精神,点着小脑袋:“炽儿要学骑大马!”
徐长吟叹息,自家长女对弟弟妹妹的影响力看来着实是不小。她掀开衾褥,让他们钻进暖和的被窝里。
“娘,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去”淮真眼巴巴的望着徐长吟,满脸期待。
徐长吟安置几个小家伙躺好,边理着被角,边道:“用过早膳就去。让炽儿和嫤儿再睡会,不许再吵闹他们。”
淮真撇撇小嘴,却也没再吱声抗议。
徐长吟温柔的拍哄着淮嫤和高炽,两个小家伙本就没睡饱,不多时便又甜甜睡着了。淮真无聊的看着帐顶的精致绣纹,大眼眨着眨着,一阵困意渐渐袭来,她打了个呵欠,慢慢阖上眼也睡着了。
徐长吟凝视着几个小家伙娇憨的睡容,细腻的眉眼间涌起浓浓地满足与怜爱。隔得良久,她轻声下榻,召来婢子梳洗罢了,前去别殿看高煦。
乳娘喂饱高煦后,徐长吟陪儿子玩了起来。比起淮真和高炽在襁褓时,高煦的精神气似乎更旺,也不爱哭闹,总是睁着双肖似朱棣的眼瞅着人。他虽还只是个奶娃娃,小手的劲力却不小,若是抓着什么东西,不用些劲竟拿不开。
正逗弄儿子时,婢子前来禀告,小郡主他们已醒,早膳也已用过了。
徐长吟将打着小呵欠的高煦交给乳娘,又爱怜的亲了亲他的小脸,这才朝前殿走去。刚走到殿门旁,她便看到淮真正认真的教育着高炽和淮嫤:“你们要好好学习骑大马,等父王回来,父王才会夸奖你们喔!”
高炽使劲一点小脑袋:“炽儿学会骑马,以后就能和父王与外公一起去打坏人!”
徐长吟听得欣慰无比。而淮嫤年岁太小,似懂非懂的来回瞅着姐姐和哥哥,最后也有样学样的随高炽点着小脑袋,娇软的说:“骑马打坏人!打坏人!”说着,她小手一伸,抓起两块栗子糕,“这个给父王和外公吃!”
徐长吟莞尔不已,走入殿中,抱起淮嫤,将她手中的栗子糕放到小瓷碟里,笑着说道:“嫤儿乖,等父王和外公回来后,再给他们吃喔!”
淮嫤听话的点头。而淮真一见到徐长吟,登时兴奋的挨了过来,抱住她的胳膊撒娇:“娘,你快些吃,然后去骑大马!”
徐长吟嗔笑,“让罗拂带你们去换衣裳。”
淮真欢喜的赶紧跑到罗拂身边,拉住她的手,“罗拂姑姑,快点去换衣裳,快点!”
小半个时辰后,母子四人并几名随侍与婢子来到演武场。原先徐长吟是欲带他们去城郊踏青,但昨日朱棣回府告诉他,府尹等人已知大军即将回城的消息,这会必然会在城外布置迎接事宜,她自是不便再出城去,也难保荆苏等会不会来向他禀告这事。如此考量下来,她也只能带着淮真她们在演武场里骑马溜达了。
所幸淮真他们只念着要骑马,并不在意是在何处。淮真人小胆可不小,被徐长吟带着骑了几圈,又让人牵马骑了会,最后竟缠着徐长吟要独自骑一骑。徐长吟竟没有拒绝她,命人牵来一匹温驯的小马驹,将她抱上马背后便走到一旁,让她自行处置。
淮真坐在小马驹上,紧紧抓着马缰绳,小短腿够不着马蹬,只能垂在两边晃荡,小小的身子瞧着有些摇摇欲坠,可她一脸镇定,没有丝毫害怕慌张。
比起周遭随侍的无比紧张,徐长吟却是淡定如常。就见淮真歪着小脑袋看了看手中难能握实的粗厚缰绳,又看了看够不着的脚蹬,想了会儿,扭头望向徐长吟,“娘,淮真骑不了。”
徐长吟笑了,上前牵起马缰,揉了揉她的头发,“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了么?”
淮真认真的点头:“淮真知道,等淮真再大一些,就能骑了。”
“娘可以先教你如何控制马匹,如何辨别马儿的优劣,你想不想学?”
“想!”淮真响亮的回答。
徐长吟一笑。她不会将淮真和淮嫤教育成只懂琴棋书画的闺秀,弓骑之术能锻炼韧性与毅力,亦能让性情变得外朗豁达些,这样应也会让人更易快乐吧!
母子四人在演武场待了好些时候,直至临近晌午,方往寝殿走去。
淮真兴奋的叽叽喳喳个不停,缠着徐长吟明天继续去骑马。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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