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面睡幺”,打消了朱棣的些许疑虑。
再之后,朱棣带着她赶到大营见到了徐达。徐达一眼认出了她,又惊又喜。毕竟她离开徐家时已有岁,如今除了随年岁的长成而更为标致灵秀外,容貌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虞红衣声泪惧下的将自己这些年的遭遇告诉了徐达,徐达听得内疚连连。又听说她曾给自己写过信,可他却只字未收到。他当即想到谢氏,心中估量着定是谢氏将那些信给拦下了,心里对虞红衣愈发歉疚。他让虞红衣随他回北平府,意欲好生补偿于她。而虞红衣则定定的看着他,提出了两个要求,一个是严惩梁白尘,另一个则是让徐达娶她!
徐长吟听到这,怔愣了好半晌。良久,她神色复杂的看着朱棣,问道:“于是爹答应了?”她怜惜虞红衣的不幸和遭遇的不公,但实在想不通其为何想要嫁给她爹。如果是想寻求更好的庇护或生活,就算不嫁给她爹也能得到。如果说是心怀倾慕,以他们相隔的年纪和相处的时间而言,似乎又不太真实。
朱棣修润的手指在她发间流连忘返,缓缓道:“岳翁给了她时间仔细考虑。”
徐长吟暗舒口气,可心里仍有些不自在。尽管她爹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不是幺?她并非反对她爹娶小纳妾,然那人若是与她一起长大,被她喊作姐姐的人,思来想去都有些膈应。
“爹比红衣姐年长那许多,嫁给爹实是太委屈她了!”虽说以虞红衣的年纪要再择良婿已有些困难,但只要搬出燕王和魏国公的名头,绝不愁没有好人家争相求娶。
朱棣轻笑:“岳翁乃当世大英雄,又是堂堂魏国公,纵然是侧室,也是寻常人争抢不到的位置。”
徐长吟没好气的瞟他一眼,眉头又深深攒紧:“且不说此事是否明智,娘那里估摸着也很难松口。”
朱棣揉了揉她紧蹙的眉:“岳翁给她时间考虑,一则是不想让她不安和不满,二则是想趁此期间妥善安置她,譬如给她寻一门称心如意的亲事以打消她的念头,或是干脆收其为义女。”
徐长吟听他分析,被扰得有些乱的心绪逐渐平解开来。她无力的靠在他身上,叹了口气:“只望红衣姐莫想得偏妄了。”
朱棣抬起她的脸,眼神深谙的凝视着她,指腹轻轻刮弄她柔嫩的脸颊,嗓音低沉而道:“旁人的事说了这许久,是不是该说说我们的事了?”
徐长吟岂会瞧不他眼底的欲望,脸蛋一赧,却一把拍开他的手,嗔声道:“说了这许久不累么?淮真和炽儿他们可是等了你整日,嫤儿的手里的栗子糕都要变成栗子泥了。而且汝嫣身子不爽,我瞧她似乎有些心事,你多陪一陪她。”
朱棣深深看着她,良久才长声一叹,倾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低声喃道:“奈何你要如此大度?”
但听这话,徐长吟不禁瞪了他一眼,她大度还成了缺点么?她故意说道:“你怎知我不是佯作大度?指不定你不在府里时,我对旁人都是不假辞色又尖酸刻薄呢!”
朱棣失笑:“王妃这是逼着让本王去证明你表里如一,贤德雅量么?”
“那王爷只管多纳些妃妾,但看妾是否有那般雅量!”徐长吟摊了摊手,一脸挑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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