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隐隐形成一个“允”字。信众亲眼所睹,再度惊叹不已。
昆夷又是一拜,转身对朱棣四人道:“仙君已同意为尔等辩明冤实!”
杨氏夫妇忙磕首道谢,朱棣与徐长吟只是微微一笑。昆夷面上的不悦又明显了几分,身为仙君信者,竟然敢不恭不敬?他正想教训几句,施靖仪在旁朗笑道:“仙君心怀明镜丘壑,定能为你们断个清楚明白。”
他这一打岔,昆夷也不好再说什么,手持桃木剑在法坛前划出一左一右两个八卦阵,随后让朱棣等人分站两个阵中。昆夷待他们站定,便恭敬的对金狐揖礼道:“请仙君一断!”
话音方落,金狐“咻”地跃下莲花座,睁着颇具灵性的狐眼,左右各看了几眼。忽而,它抖擞着身上的珠珞明珠,缓缓踱至杨氏夫妇的八卦阵内,绕着他们转了几圈,继而竟就地蹲坐在了他们身旁。
杨氏夫妇大喜过望,得意的冲朱棣和徐长吟扬起下巴,“还是仙君明辨事非,你们有何话说?”
围观的信众顿时议论纷纷,冲着朱棣二人指指点点。
朱棣晃若未闻,轻轻揉捏着徐长吟的手。徐长吟推了他一下,啧声道:“瞧,仙君站在了他们那边。”
“是么?”朱棣轻描淡写的扫了眼杨武束腰上的钱袋。
他们不为所动,一派淡定,昆夷的表情却有些不对劲。他对右侧的道人暗使记眼色,道人不动声色的靠近杨氏夫妇身边。不多时,这道人突地目露怒气,迅速回到昆夷身边耳语起来。昆夷刚听两句,眼底顿时升起了浓浓火光。他恼怒的狠瞪了眼得意洋洋的杨武,一抖道袍,袖中悄然滑出一只半个手掌大小的铃铛。他掩手晃动铃铛,本以为金狐会立时回到他身旁,但出忽他的意料,金狐依旧亲昵的蹲坐在杨武身旁。
昆夷额上沁出些许汗珠,又使劲晃了晃铃铛,金狐仍然一步不挪。
“道尊,仙君已断明真假,足以证明那些钱财是我们的。”杨武毫不在意他的目光,迫不及待的嚷嚷。
昆夷没再继续动作,勉强掩住升腾的怒火,口吻却渐冷起来:“仙君尚未断明,杨施主还是不要妄论的好。”
杨武一挺虎背,刚要反驳,突地对上江仲翎警告的目光,心陡地一突,声音吞回了喉咙里。他不怕昆夷,但江仲翎除了是偃月县的衣食父母官,还是七仙门的幕后大老板,他可不敢违逆。冷不丁地,他隐约想起似乎并未将万两钱财的事禀告上去。思及此,他背后霎时渗出一层冷汗,脸色也渐渐苍白起来。他太得意忘形了,而那一大笔钱财的引诱也太大,竟让他下意识的想将钱财私吞。
那边厢,江仲翎也已感觉出不对劲,且意识到是杨武那厮闹出来的。他正欲命师爷暗中去询问昆夷,施靖仪陡地冷哼一声:“仙君驾前竟敢明动手脚,胆子倒是不小!”
江仲翎一愣,俄而象是意识到了什么,顿时恶狠狠的瞪向了杨武。昆夷忽觉有些不妙,现在不是与杨武计较的时候,不能让外人瞧出端倪来。他急忙靠近金狐,施靖仪却已大步上前走至杨氏夫妇跟前,不待杨武反应过来便一把扯下了他的钱袋,反手又扯开袋口往下一抖,立即倒出一袋子气味古怪的粉末。而随着粉末飘撒而出,金狐猛地叫了一声,迅速扑到粉末堆里贪婪的舔食起来。
有离法坛较近的人惊喊:“是狐香草研磨的药粉!”
杨武惊骇得也忘了施靖仪的身份,劈手就想夺过钱袋,但还未触到施靖仪的衣衫便被两名侍卫拿住。
施靖仪冷眼睇着他,“狐香粉乃是狐类最难抗惑之物,你们夫妇倒是好心思!”
听到他的话,再看仿佛已忘却自己高贵身份的“仙君”,信众们既愤怒又疑窦不已。难道已升仙的仙君大人,竟然还未脱离狐性?
昆夷和江仲翎皆是面色大变,昆夷急忙挡住与寻常狐狸无异的金狐,一边指住已经面如死灰的杨武,叱骂道:“好歹毒的心思!仙君为免仙体灵压太过强大,体恤我等凡身肉体不能承受,故而凝化分身下界,你们竟敢意图羞辱谋害仙君,难道是想让偃月县的无辜百姓替你承受仙君的盛怒吗?”
此话一出,众人登时变了脸色,也忘了惊愕堂堂仙君的“狼狈”吃相,纷纷指责怒骂杨氏夫妇。一时间,七仙庙是喧嚣嘈杂无比。
江仲翎面色铁青,气得直想一脚踹死杨氏夫妇。杨武并不算笨,否则也不会在七仙门担任管事之职,只是他太狂妄太无耻,自诩明白仙君的真实内情,故而无所顾及的用狐香粉来诱导金狐。但是,眼下他的诡计被拆穿,而且他也立即意识到,他的做法几欲揭穿了“仙君”的真面目,而一旦“仙君”的真面目被人知晓,那么无论是七仙庙还是七仙门都会被偃月县的百姓夷为平地,他们这些蛊骗百姓的人也不会有好下场。一想到这,他汗如雨下,浑身都发起抖来。
就在这时,一阵风起,地上的狐香粉随风飘散到了人群里。金狐一双狐目涨得通红,颇是骇人,只见它“嗷呜”尖嘶一声,猛然就朝人群扑了过去,且是直接扑在一名被狐香粉扑了满身的妇人身上。妇人还未反应过来,金狐便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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