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想这么多,以前该过得多难受啊。”陆浑笑着揉了揉祝清头发。
“没有啊。”祝清否认,“以前我知道你完全不喜欢我,根本不可能想这么多。”
陆浑:……
他很快抓住重点:“现在你知道我喜欢你了?”
“知道是知道。”祝清小声嘀嘀咕咕,“有点喜欢但估计不多。”
祝清依然想不明白,陆浑怎么就开始喜欢他,好像没他就活不下去的样子。
陆浑肯定听见了这句话,他反而变得没那么生气。他早就知道,祝清就是这样的性格。
能够愿意朝外探出一根触角,这都算是进步了。
“那你再认真仔细一点,说不定就能发现更多喜欢。”陆浑说,“我也会更努力,表现得明显一些。”
祝清心想,陆浑已经够明显了!
他捏了捏开始发烫的耳垂:“还不睡觉吗,马上天都亮了。”
当然是夸张说法,零点都还没过。
陆浑在祝清眉心轻轻吻了一下:“晚安,记得梦见我,别梦见讨厌的人和事。”
祝清撇嘴:“知道了,霸道陆总。”
没能如陆浑希望那样,祝清这晚又梦见了他口中那些讨厌的人和事。
梦里的祝清再次身处一片黑暗中,他忽然有个念头,陆浑如果知道他又梦见这些,会不会生气?
他咬着下唇,忽然用力一推,对他来说又厚又重的木头轻而易举碎裂,阳光倾泻而下,刺得人眼睛发酸。
祝清推开拦他的人,跌跌撞撞朝着梦里光亮聚焦的那一点奔跑。
他听见耳边有人在重复一句话,努力很久才终于听清楚。
祝清听见陆浑说:“你又不听话,居然这么晚才梦见我。”
祝清下意识要怼回去,结果嘴巴怎么都张不开。
明明是他的梦,最后居然都是陆浑在喋喋不休,这家伙怎么在别人的梦里如此霸道啊,真是太过分了。
梦的尽头,陆浑朝祝清伸出双手。
祝清跟着睁开眼睛,清晨的阳光刚好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他眼睛,眼罩不知何时不见了。
他看一眼床头的手机,今天依旧早早醒来,床头也摆着熟悉的花束。
洗手间传出水流的声音,祝清打了个哈欠,坐在床头醒觉。
昨晚好像做了很多梦,可一早醒来什么都不记得。
他正思考时,那边陆浑拉开门,祝清抬眼看过去,陆浑只穿了件浴袍,胸口露出一大片皮肤。
祝清立马别开视线,这家伙怎么回事啊,一大早就使用美男计□□吗?
真是不好意思,他现在作为孕夫,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心如止水。
就怪了!
祝清目光不自觉往陆浑胸肌瞟,嘴上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这位先生请好好穿衣服,直播马上就要开了,咱这是个正经的节目。”
直播镜头这时刚好打开,观众只听见这句话,以及一闪而过陆浑的画面。
等镜头恢复正常时,陆浑浴袍系得特别紧,连脖子都恨不得遮住。
祝清:……
他刚才果然是故意的!
早餐过后,陆浑和祝清选择散步去到洪师傅家里。
最近天气好,两人基本不怎么坐车。
主要原因是陆浑发现祝清怀孕后变得容易晕车,他本来食欲就不算好。
陆浑担心,于是找了个借口,祝清也没多想,两人已经默认出行方式为走路。
他们今天的工作是将伞骨组装完成。
选好之后要用的彩色丝线,祝清跟陆浑说:“刚才师父问我们想在伞面绘制什么图案?”
“你选吧,我都可以。”
常见的那些图案,祝清都不想画,既然是他亲手做出的油纸伞,肯定希望是特别的。
不过脑海里想法虽然多,奈何实力不允许,他问陆浑:“你画画怎么样?”
祝清没见过陆浑画画,过年时见他写过几张春联,还是因为跟父母打赌输了。
陆母之前跟祝清说,别看陆浑好像特别厉害的样子,但每次考验运气的打赌,他基本都会输。
他们打赌方式特别简单随意,比如他家宠物猪会是哪只脚先迈进门。
“会一点。”陆浑说。
有陆浑这句话,祝清就放心了,卷王的会一点和普通人的会一点有天壤之别。
在两人努力下,伞骨被连接组装好,已经有了完整的框架。
祝清测试几次开合,小声自言自语:“我好像有点厉害。”
陆浑低头笑了笑。
等伞边线也被连好,祝清依旧没想好伞面上的图案,陆浑笑道:“不着急,还有两天时间呢。”
一下午,祝清都在纸上写写画画。
等他们回到别墅,有几个嘉宾坐在花园亭子里。
祝清看见蔺钰疯狂朝他眨眼睛,走过去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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