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她还安慰地帮她捋着背,安慰道:“姐,没事了,没事了,你靠着我,别怕,一会儿就好了。”
江嘉意这会儿真的是头都是昏的,她好半天才缓过神,也才看出扶着她的竟然是张琴,张超的妹妹。
江嘉意上次见到张琴还是在自己家,当时她就像是个木偶一般被高兰花呼来喝去。
她都不记得张琴有没有说过话,更分辨不出她的声音。
而此刻,江嘉意明显感受到了张琴与之前的不同。
人倒是没变样,可神态,声音给人的感觉却像是舒展了,顺眼了。
再没有了之前的死气沉沉。
江嘉意没有拒绝张琴的善意,冲她笑了笑,轻声说了句谢谢。
张琴腼腆地摇了摇头,然后扶着好了些的江嘉意走到一边的一个小铺面前坐下。
张琴显然和那个铺面的人认识。
她扶江嘉意坐好后跑进去跟人家比划了半天,然后要出来了一碗温水。
“嘉嘉姐,你漱漱口,要是能喝就喝一口缓缓。这水是干净的,我看着从暖壶倒的。”
和江嘉意面对面的时候,张琴明显还有一点紧张。
她将水递过去,说话的声音却比之前小了许多。
江嘉意接过碗,先漱了漱口,然后又喝了半碗,直到这时才总算是缓了过来。
她这才有精力打量四周,然后发现张琴把她扶到的正是之前来过的卖凉茶的铺子。
只不过现在时间还早,铺子刚开门,里面还没有什么客人。
江嘉意重新望向张琴,对她说:“今天幸亏碰到你了,你算是帮了我大忙了。”
张琴的脸上写满了担心:“姐,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刘姨呢?”
她说着还朝四周看了看:“刘姨去买菜了吗?”
听她这话江嘉意就知道她肯定是知道自己怀孕了的。
她也没瞒着,解释道:“我刚才就是从生鲜区过来,闻着那味儿有点受不了,其实没什么事儿的。
你别担心,我坐着缓一缓,等一下就好了。”
江嘉意说着话,目光落在了张琴身上。
她这才发现张琴身上竟然穿着一件煤厂的工作服。
那衣服看上去已经很旧了,虽然洗得还算干净,但肩膀还有衣袖处还是明显有很多黑灰。
她不由皱了下眉,问:“张琴,你现在在送煤?”
张琴的脸上现出了一抹尴尬,她下意识地伸手在衣服上掸了下。
不过这尴尬也就是一闪而过,很快就变成了坦荡。
她点了点头,说:“对,我在送煤。”
说完她才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神情里带出了一抹沮丧。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又看了江嘉意一眼,轻声说:“嘉嘉姐,这事儿你能当不知道,别告诉我哥吗?”
在看出张琴送煤的时候,江嘉意就知道这事儿张超肯定不知道。
此刻听张琴这么说,她不由心道“果然如此。”
她无语地望着张琴:“这是能瞒得住的事儿?团医院离小市场有多远?一天两天传不出去,时间长了你哥能一直不知道啊?”
张琴咬了咬下唇,解释道:“我不会一直送煤的。
我再好好学学说话,然后下个月就去试试找个刷碗的活儿。”
说到这她抬眼,眼睛里带着一抹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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