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粉却是不少。
这些除了实在跟不上趟的时候,会去粮店托关系买点议价粮外,相当一部分都是通过老严在村里收购的。
南江附近这些村子,现在的日子要比过去好过很多,吃饱已经不是难事,可是村民们手里都没有钱。
大家都是农民,天天辛辛苦苦种地。一年到头种的是粮食,收的也是粮食,却并没有什么挣钱的渠道。
可很多时候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
所以,大家愿意把积攒下的那点儿细粮拿出来换钱。
以前是没什么渠道,只能偷偷摸摸去市里卖,除去交通费赚不了几个钱,有时候还会被抓。
而现在有了江家这个固定客户,严家的人就出头在村里收购粮食了。
他们赚的差价不多,却省了村民很多事儿,所以不光他们村,周围几个村的人也愿意把粮食卖给老严他们家。
这样就属于两好搁一好,皆大欢喜了。
在送房产证的时候林小巧来了一趟,除了证明她还带来了两个帮忙找的帮工。
她找来的是一男一女。
男的是个小年轻,十七八岁的年纪,女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
报仇
这个中年女人姓桂,叫桂香枝,是本地人。
丈夫在工厂工作,她之前在家里带孩子。
后来孩子们长大了,需要的开销更多了,为了贴补家用她开始在外面打零工。
那个叫方勇的男孩儿则是乡下来的,家里穷,想来市里投奔亲戚,可亲戚也给他安排不了工作。
没办法就想着在市场里自己找个活儿做。
两个人都是给林小巧干活的工人给介绍的,也算是知根知底。
江母看他们干活都算麻利,就把两个人都给留下了。
第二天江父就带着方勇一起出去买东西了。
他们去的是林小巧给推荐的一个私人杂货铺。
这个杂货铺的老板有点本事,认识一些水平不错的手艺人。
他们利用一些淘换来的废旧物品自制出蜂窝煤炉,简易的折叠桌椅板凳等等东西,全是些在国营商店买还需要用工业券的物件。
而这些因为他们用的都是旧物改造的,虽然不耽误用但也不是全新,所以不仅不要票价格还低。
现在小市场那边都快要被他们给垄断了,开铺子,特别是那些小商贩们几乎用的东西都是从他们那里买的。
到晚上的时候,江父和方勇回来了。
他们俩可谓是满载而归。
不仅买回来了之前商量好要买的煤炉,桌椅这些,他们还拿回来了一卷油布,以及可以用来搭凉棚的竹竿。
一进门江父就炫耀了起来,直说自己算是开了眼了,果然是术业有专攻,人家天生就该吃这碗饭。
说那个杂货铺里东西齐全得很,别说就是摆个小吃摊,就是开饭馆也能在里面把东西一次性给置办齐了。
方勇也很兴奋,将挂在车把手上的煤油灯举起来给大家看,说有了这个,即便晚上收摊晚一点也不用担心了。
因为当时谈工资的时候说好了是底薪加提成,所以新来的这两位现在也是干劲儿满满。
在准备正式出摊的头一天下午,一家人早早地就开始忙碌了。
江母带着她的几个帮手开始准备第二天要用的东西,江父则陪着江嘉意在厨房炸豆腐鱼,包饭团。
江嘉意将滚了脆浆的鱼块儿放在油锅里慢慢地炸,随着她的动作,浓郁的香味从厨房朝着外面慢慢飘散开去。
江父动作熟练地包着饭团,时不时朝女儿瞟过去一眼。
江嘉意被父亲的举动搞得十分无语:“爸,你都看我半天了,有什么想说的你直接说呗,你还怕我是怎么的?”
听女儿这么说,江父也不憋着了,他干脆地问:“你真准备就自己一个人去找姓秦的那一家子麻烦啊?我觉得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要是有点什么事儿有我在他们也得有点顾忌。”
江嘉意轻笑一声:“我又没准备去找他们打架,怎么着,他们还敢跟我动手不成?
你别去了,就你那心脏病,我怕把你给气着了。”
“你爸不去我跟你去。”说话间江母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先去舀了点水到盆里,把沾了油的手洗了洗,不等女儿拒绝就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你本来不就是为了让邻居们尝尝咱要增加的新品种吗?我跟你一起去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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