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金玉以为他们要独处去蜜里调油,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龚言感觉脸有些烧。
安瑶以为出门他就会被放下来,谁知对方一声不吭,抱着不撒手了。
他捶捶肩膀:“喂,抱够没?”
“……”耳朵红透了,龚言的回答微不可闻:“没。”
?
安瑶怀疑自己的耳朵坏掉了。
他挣扎着要下来,龚言有些可惜,找了个无人处,在楼梯上方将他放下来,安瑶站在三级楼梯上,正好和他对视。
微风不燥,阳光正好,风铃挂在桥檐处自由地响。
安瑶扯下面纱把肩头散乱的发丝拢向脑后,青葱手指穿过黑发,像淌过一条黑色的河,让叫男人看得痴了:“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龚言猛地回神,避开他的视线,只是摇头:“我……你抢了他们的东西?”
安瑶凑近,笑眯眯的,就像一只偷腥的小狐狸在打坏注意:“对啊,我偷走了他们的心。”
哟,脸红透了,这傻大个可真好玩。
龚言反应过来他在调笑自己,揉一把耳朵,色厉内荏地:“好了,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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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去。”
男人照做,安瑶跳上宽厚的背,脸埋在后颈处,拍一拍他的头,颐指气使:“走吧。”
龚言沉默地背着他,唇边漾着笑意。
……
安瑶翻回院子,亭兰看见他这一身打扮,一口气差点没抬上来:“侯爷……侯爷这是……”
“那个,我,我就是……”安瑶看天看地,口齿不清,跑回自己房间。
第二日,那副被他遗忘的金冠不知被谁送了回来。
……
皇帝怕他关出毛病,找个由头把他打发去天子山万慈寺礼佛,横竖算是放了个风,毕竟不能太过,得让百官面子上过去。
回府屁股还没坐热,亭兰说外边有人求见。
“谁?”安瑶咽下一口茶,他的脸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
“韩状元。”
“他来干什么。”安瑶大爷似的躺在太师椅上,一点儿也不想动,最近闻着佛香他就想吐,礼佛便能万事如意国泰民安了?怎么可能。
“说是为了感谢您武试上救命之恩。”亭兰看他的眼神里有些藏得很深的慈爱,她七岁时跟在安瑶身边,小侯爷还不会走路,私心里是将安瑶当弟弟看待的。
“让他走吧,又不是什么大事。≈ot;安瑶单手托腮:≈ot;再说,文武百官看着呢,这不公然打他们的脸,赶明儿又得被刘正清参一本,多大的人了心里没点打算。”
“都当状元的人了,以后官场怎么混呐……”他小大人似他背手站起来,叹了口气。
≈ot;奴婢这就去。≈ot;亭兰行礼离开,在门口被安瑶叫住。
≈ot;那个……”他欲言又止,亭兰心领神会:≈ot;奴婢晓得,委婉点,莫伤了人家的面子。”
安瑶的面子却是有些挂不住,双手环胸:≈ot;我可没这么想,巴不得他快点走。”他向内室走去,心中琢磨着必定得找个时间去把刘正清再揍一顿,不然难解他心头之恨。
夜里烛光明灭,晃得人眼睛疼,安瑶才把一天的佛经抄完,浑身不舒服,吹吹拳头站起来,偌大的佛堂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也不知娘亲到哪里了,身体可还康健……
洗漱完毕,天渐渐热起来了,安瑶只着一件外衫侧倚在座上,亭兰在一旁擦拭他未干的头发,水汽晕染他出色的五官,几缕黑发贴着侧脸和肩颈蜿蜒而下,与玉骨雪肤呈现出极大的反差,漂亮得惊人。
安瑶把玩那串铜钱,铜钱很有几个样式,烛光映衬之下十分清晰,平日里不曾这般仔细观穿过,若是图案不同也便罢了,怎会连规制也有些许不一样呢?
龚将军常年戍边,用的自然是偏远地方发行的钱币,那么……
他稍稍坐正一些,回想起今日在万慈寺发生的事情,那佛像的手感似乎有些什么不一样。
早上还以为是是错觉,如今想来……
“亭兰,长公主府里的佛像是何时请的?”亭兰思考一会,回答道:≈ot;是先帝在时赐给长公主殿下的,想来有差不多十九年了。”
呦呵,比他年纪还大。
“万慈寺今日那佛像,是去年新请的,对不对?”安瑶盯着那些铜线,瞪孔里映着烛光,分外明亮。
亭兰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能回答:≈ot;是,去年七月,您还去游玩过。”
安瑶抛起那片铜线又接住,琢磨着那日在风月楼偷听来的消息,那珍珠一下子就被串起来了。
若没记错,铸佛你一事是丞相在监管,宗丞相?正愁没地方处报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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