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听说贵人们嘴刁呢,果然如此。”夏忱忱一脸惊奇地说,“母妃,这粥就是厨娘做的呀,您一吃就吃出来了。”
翟氏倒有些意外,没想到夏忱忱竟自己说出来了,果真是个蠢的。
“竟是厨娘做的?”季益兰放下勺子,对翟氏道,“母妃,咱们王府的规矩,不是新妇要下厨吗?怎地到了四弟妹这里,就变了个样子?”
“二嫂,我下厨了呀。”夏忱忱指着那鸡蛋羹,“这个便是我做的。”
“哦?”永平王来了兴致,听说夏家的吃食很是精美。
见永平王往这边瞧了一眼,一旁伺候的丫鬟立即给他舀了一勺。
永平王将一勺鸡蛋羹全都倒进了嘴里,但下一秒便吐了出来:“这什么玩意儿?”
“不,不好吃么?”夏忱忱惊惶失措地站了起来。
“夏氏,你自己没尝尝吗?”翟氏叹了口气,一副想责怪,又不忍心的模样。
“母妃,这鸡蛋羹不好尝吧。”夏忱忱缩了缩脖子。
众人:……
这一碗鸡蛋羹确实不好尝,但就不能自己先蒸一碗尝尝吗?
“父王母妃,这葱油鸡还是不错的。”王心月在一旁打圆场,作为长媳,她也不好不说话。
“大嫂,那只怕也是厨娘做的。”季益兰翻了个白眼。
“父王母妃,夏氏在娘家的时候没下过厨,下次儿子不会让她再做了。”宋濯起身朝永平王和翟氏行了一个大礼。
下次?永平王抬起头来看着宋濯,还有下次?
“这不会做就不做了吗?不会做可以学呀。”季益兰撇了撇嘴。
永平王又瞟了季益兰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了。
“父王,学做饭也需要时日,不然这些日子,厨房的事还是交给二嫂来做,等我学好自是我做。”夏忱忱说完,还很是讨好地看了季益兰一眼。
“还算有些自知之明。”永平王冷哼了一声,季益兰却挺直了后背,“我,我做?”
自己可是出身尚书府,天天下厨?开什么玩笑。
“二嫂不愿意呀?”夏忱忱一脸忐忑地永平王道,“父王,儿媳确实不知道嫁到王府来还得要做饭,要不我早学了。实在是抱歉,我这就找地儿学去,只是学成之前,不知哪位嫂嫂可以代劳一下?”
说这话的时候,夏忱忱还特意在王心月、季益兰和安思颜身上溜了一圈儿。
王心月愣住了,季益兰竟往后缩了缩,而安思颜则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来看着夏忱忱,暗道,她不会真的以为王府做饭的事得几位少夫人来做吧?
她们这些贵女在娘家说是要学女红烹饪,女红也就罢了,烹饪顶天了煮碗面。
可如果是演戏,这胆子也太大了些,才进门几天。
鉴于夏忱忱的出身,大家都以为她是真的这么蠢,唯独宋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见大家都不说话,夏忱忱又补了一句:“我可以给银子的,我保证在一旁好好地学,尽早学会!”
永平王府众人面面相觑,居然拿银子来压人。
虽然银子很好,可为这事儿拿银子,脸呢?而且夏忱忱还要在一旁看着。
既然夏忱忱这么蠢,往后在她那里捞银子的机会多得是,何必急于这一时。
“什么乱七八糟的,没这规矩。”永平王的筷子往桌上一拍,对翟氏说,“你好好教教她。”
说完,永平王便起身离开了。
“王爷,您还没吃完呢……”翟氏起身冲着永平王的背影无奈地喊了一声。
但永平王没有一丝儿停留,翟氏也叹了口气,继续坐下了。
“夏氏,你这些日子便留在我这儿熟悉熟悉王府的内务和规矩。”翟氏轻轻地拍了拍夏忱忱的手背,柔声道,“不急,便从今日开始吧!”
不会是脑子缺点什么吧
宋濯知道翟氏是个怎样的人,正要开口,却听到夏忱忱面带羞涩地说:“多谢母妃体谅!”
既然如此,宋濯便闭了嘴。
吃完早膳,大家离开宁安堂的时候,宋妤看了夏忱忱一眼,却见她低着头,无奈之下,只能自己独自离开了。
在小径上,宋妤见到宋濯,忍不住问:“四哥,您就这样放心把四嫂留在那里?”
翟氏是怎样的人,宋妤和宋濯都知道。
把夏忱忱留在宁安堂,在宋妤看来,无异于把羔羊留在虎穴里。
“她是新妇,哪有不听婆婆的理。再说了,我能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她一世。”宋濯回。
“四哥,您是她的夫君,如何护不了她一世?”作为女子,宋妤很不满宋濯这个说法,于是没等他解释,扭头就走了。
宋濯一愣,扭头看着宋妤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傻姑娘,还真当夏忱忱是个好欺负的呢。
另一方面,宋濯暗搓搓地琢磨着,夏忱忱如果真的吃了些苦头也好,这样她才知道在王府应该依靠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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