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王妃,就说奴婢被四少夫人踹到了要害,走不动道儿了。”房嬷嬷说着,身子又是一滑,竟又躺回在了地上。
虽然还是凉,但自己不能白受这个苦,房嬷嬷眼睛一闭。
这一手,连那几个婆子都看呆了。
几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人转身就去了宁安堂。
翟氏都不相信这是真的,夏氏再厉害,也不敢对房嬷嬷动手吧。
“你觉得这是怎么一回事?”翟氏看向然嬷嬷。
“奴婢也着实猜不出来,不如过去瞧瞧。”然嬷嬷说道。
“那去吧。”翟氏立即起身。
一行人到了韶光院,一进院门便看到房嬷嬷躺在地上。
房嬷嬷看到翟氏,立即哭诉道:“王妃,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这时夏忱忱也从屋里走了出来,远远地向翟氏行了一礼道:“见过母妃。”
夏忱忱这样,叫翟氏以为她是在害怕,因此瞪了她一眼,便问房嬷嬷:“究竟是怎么回事?”
“母妃,要不进来说,外面有风。”夏忱忱轻声道。
外面确实有风,但风也不大。
最要紧的是,房嬷嬷这明显是拿了什么证据,如果进了屋里,自己若不替夏氏瞒着,就成了不慈。
“这儿我瞧着挺暖和的。”翟氏站着不动,看向房嬷嬷,“起来说话。”
夏忱忱给翡翠递了个眼神,让她着人从里面搬了把椅子出来。
“奴婢,奴婢动弹不得。”房嬷嬷一张胖脸都拧成了一团。
翟氏看向夏忱忱,夏忱忱又看向翡翠。
“回王妃,那几个婆子扶了房嬷嬷的,但都扶不起来,我们这小胳膊小腿的……”翡翠说着便低下了头。
那几个婆子是翟氏的人,也怕翟氏说她们不维护房嬷嬷,因此赶紧称是。
房嬷嬷听到差点儿没气得厥过去,这几个婆子还有没有点脑子。
这时,翡翠也把椅子搬出来了。
翟氏一见那椅子,心里便是一梗。
先听四弟辩解一二
这椅子用的可是上好的花梨木,日头的照耀下金灿灿的,上面铺着红缎蜀锦。
蜀锦本就名贵,又千里迢迢运到陵川,价值更不菲,但夏氏竟拿来当成坐垫。
自己日常都舍不得拿出来穿的,却是夏氏的坐垫。
看着这椅子,翟氏只觉得自己的心窝子都被烧了一个洞似的,硬是坐不下去。
“母妃,有事不如坐下来说?”夏忱忱的声音唤醒了翟氏。
是啊,自己才是王妃,凭什么夏氏能坐,自己反倒不敢坐。
这么一想,翟氏便稳稳地落座了。
巧不巧的,翟氏刚坐下来,宋濯和宋澈便一起回了韶光院。
翟氏看到宋澈气不打一处来,他为什么非得跟老四混在一起,怎么说都不听。
“你过来做什么?”翟氏不等宋濯和宋澈行礼,便怒视着宋澈。
“回母妃,四弟回来拿东西,儿子便跟着过来了,听说您在此,当然要进来行礼了。”宋澈朝翟氏行了一个大礼,又问,“母妃,您怎地在此啊?”
而且表情这严肃,一看就是来寻衅滋事的。
这时宋濯也朝翟氏行了一礼,也问:“母妃,是不是夏氏得罪您了?”
翟氏:“老四,你这话是何意?不问是不是夏氏犯了错,却问她是不是得罪我了?”
宋濯似乎没感觉到翟氏的愤怒,反而道:“母妃,夏氏这些日子整日在院里学规矩,哪会犯什么错。”
“那你的意思是,她没犯错,我是故意来找挑她的刺?”
“母妃,您为何要来挑四弟妹的刺?”
翟氏跟宋澈竟异口同声,夏忱忱都要暗喝一声,真是亲母子。
翟氏的手抚上了胸口,再一次自问:这是生了个什么孽障!
“三爷四爷,你们可是冤枉王妃了,是四少夫人欺人太甚啊。”房嬷嬷突然大声哭嚎起来。
房嬷嬷之前也是愣住了,四爷维护四少夫人也就罢了,三爷怎地……莫不是脑子缺了点什么。
“我夫人欺人太甚?”宋濯的声音明显比之前要紧了紧,“她从不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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