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若遇上要命的事,就拿钱买命。”夏忱忱说道,“至于你二人,等我从京都回来,另有大赏。”
“多谢四少夫人,这也,这也也太多了。”桃花的声音都抖了起来。
“嗯嗯嗯,太多了……”灼灼喃喃道,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票。
“不是给你们的,有多的回头还给我就成了。”夏忱忱说道。
“你们得记账,用在了什么地方,名目是什么。”珍珠补充道,“可也别抱着欺瞒主子的心思,这一千两不算什么,别为了这个把自己的前程给作没了。”
“奴婢不敢。”桃花和灼灼又跪了下来。
“好好做事,不用动不动就跪。”夏忱忱看着二人道。
这回,夏忱忱没扶。
又叮嘱了几句,夏忱忱便让珍珠又拿了一本小册子给她二人,里面写着一些管理下人的法子。
桃花和灼灼如获至宝,双手接过,然后用绣花帕子好好地包了起来。
这一刻,桃花和灼灼深感得亏自己认真学了认字,否则这都看不懂,估计四少夫人也不会委以重任。
进京的物件都安排好了,韶光院这边也都处置妥当,一切就静等着出发了,没想到然嬷嬷居然过来了。
“嬷嬷过来,可是母妃有话?”夏忱忱欠身问道。
“倒不是王妃,而是奴婢想过来问问四少夫人,可有什么需要奴婢去办的,四少夫人尽管吩咐。”然嬷嬷的姿态放得极低。
尽管吩咐?呵,韶光院的主子吩咐宁安堂的下人,这传出去名声可不好听呢。
这么巧?
“然嬷嬷说笑了,我哪儿敢吩咐您呢。”夏忱忱说完便示意珍珠,“把那碗血燕给然嬷嬷端过来尝尝。”
“四少夫人,不必了,那哪是奴婢能吃得了的。”然嬷嬷立即起身道。
“一碗雪燕罢了,再说了您是母妃身边的贴身嬷嬷,说起来都是我们的长辈呢。”夏忱忱笑着说。
虽然是在笑,但看在然嬷嬷的眼里,却是别有意味。
“四少夫人这话倒叫奴婢惶恐了,奴婢万不敢当。”然嬷嬷的身子躬得更厉害了。
夏忱忱深深地看了然嬷嬷一眼,王妃身边得用的人,居然如此行事,这老奴只怕是不简单呢。
“然嬷嬷快别客气了。”夏忱忱冲着珍珠使了个眼色,“珍珠你就别去了吧,然嬷嬷只怕是不喜欢吃燕窝。”
然嬷嬷:……
谁会不喜欢吃燕窝呢?便是不喜欢,咬着牙梗着脖子也得咽下去,那可是燕窝,还是血燕。
“四少夫人果如传闻所言,奴婢能伺候四少夫人进京,是奴婢的福气。”然嬷嬷说道。
“然嬷嬷说笑了,我哪儿敢让您伺候呢,母妃是请您照顾父王的。”夏忱忱凑近然嬷嬷轻声道,“您怕是领会错了母妃的意思了,便是有事,也只有父王能吩咐得了您呢。”
“哦……四少夫人提醒得是,倒是奴婢真个想岔了。”然嬷嬷脸上没有一丝尴尬,反而叹了口气,“瞧奴婢,真的年纪大了,这说话做事都不大成了。”
“哪儿能呢,您这就说年纪大了,那府里的嬷嬷们都得回去养老了。”夏忱忱说到这儿,看向珍珠,“这话可别传出去了。”
这是然嬷嬷第一次和夏忱忱接触,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四少夫人居然是这个样子的,滑不溜手的。
从韶光院出来,然嬷嬷不禁陷入了深思。
这四少夫人虽是商贾出身,但眼界却非寻常女子可比,而且比起别的世家女子,她更多了几分狡诈与多变。
这样的人,越发地可不好对付呢。
但是很明显,王妃要自己跟着,就是为了盯着四少夫人的,并非是为了王爷。
王爷身边有正道就安排得妥妥贴贴的,哪儿需要旁人伺候。
而且王爷的后院虽然侧室不少,近身伺候的人却不多,更没有丫鬟和嬷嬷。
然嬷嬷思来想去,都觉得这份差使不好干,到最后不定无功,但却有过。
回了宁安堂,然嬷嬷伺候翟氏的时候,特意打翻了茶具。
“你这是怎么了?”翟氏皱了眉。
那茶具是翟氏最喜欢的一套,若是别人,这会儿肯定就要发落了。
“回王妃,也不知怎么回事,奴婢这几天总觉得身子酸涩难当。”然嬷嬷一脸忧心地说,“原想忍忍就好了,今日竟……”
然嬷嬷说到这儿,就给翟氏跪下了。
“也罢,找个大夫瞧瞧吧。”翟氏总不能为了茶具,去罚从小跟着自己的人。
“是,奴婢下了值便去找个大夫瞧瞧。”然嬷嬷颇为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也别等下值了,这就去,别耽误了。”翟氏冲着然嬷嬷挥了挥手。
后日就要出发了,这会儿身子不适,怎地就这么巧呢?翟氏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然嬷嬷请了女医来瞧,这一瞧就没起得来,第二日竟躺在床上坐都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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