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我也不知。”夏忱忱一脸不解地回道。
“家里的事男人管不就成了么,怎地还非要女人跟着一块儿了。”钱氏看向夏忱忱。
“这……要不舅母,您派个人去跟四爷说一声?”夏忱忱道。
“也行,钱嬷嬷,你去跟四爷说一声,就说我留四少夫人吃完午膳再回去。”钱氏竟还真的这么做了。
夏忱忱只是暗自一乐,钱氏还真的把自己当成舅母了。
要知道,宋濯是连翟氏的面子都不怎么给的人。
果然,很快钱嬷嬷就一脸通红地过来回话:“伯夫人,四爷说王府自有王府的事儿,没必要跟伯夫人说,还请四少夫人快些出门……”
钱嬷嬷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少,实在是宋濯的话太难听,她都不好转述。
即使这样,钱氏的脸上也是红一阵白一阵的,她也没想到宋濯竟然如此不给面子,连一顿饭都不在翟家吃。
“舅母,四爷这个人脾气不大好,您别跟他一般计较。”夏忱忱劝解道。
“他啊,那个脾气还像小时候那样。”钱氏勉强回了一句。
“还得是舅母,若是别人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夏忱忱说着便站起身来,“四爷怕是在外面告状的,我便不多留了。”
接着不等钱氏多说,便走出门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钱氏也不能强留,甚至为了往后,硬着头皮把夏忱忱送上了马车。
看着王府马车远去,钱氏听到儿媳在耳边道:“娘,她竟没提一句请您过去王府坐坐。”
钱氏这才意识到,夏忱忱从一开始,好像就没跟自己提过王府的事。
“她没提,我就不能去不成。”钱氏冷冷地说。
这时一阵风过,钱氏发现的腕子上空荡荡的,心情又阴了阴。
这商贾之女太可恨了,居然拿我的镯子打发我的孙子。
总有一日,要叫你加倍地还回来,钱氏咬牙。
“这夏氏似乎很害怕四爷。”
“如何不害怕,一个商贾嫁到王府,可不就得夹着尾巴做人。”
“要不是四爷,留她吃顿饭就好了。”
翟家女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夏忱忱在马车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翟家的这些女人们太可怕了。
“她们可有为难你?”宋濯见夏忱忱如此神情,忙问道。
“她们哪会为难我,就差拿我当菩萨一样供着了。”夏忱忱说道。
“真的?”宋濯不大信,对于翟家的女人,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不过只差最后一步,但被四爷您给破坏掉了。”夏忱忱想着这事儿,都觉得有些可乐。
“怎么还有最后一步?“宋濯不明白夏忱忱的意思。
“人家为什么要供着菩萨,还不是心里有求。”夏忱忱一笑,“她们正要说出所求的时候,观言过来说你要离开了。”
“别搭理她们,我怕她们缠上你。”宋濯对夏忱忱道,“也别顾忌谁的脸面。”
谁都不顾及吗?夏忱忱开口问了一句:“若是翟若薇呢?”
因为我们是夫妻
翟若薇?宋濯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
但既然是姓翟,应该就是翟家的人吧,仔细想了一下,还是没什么印象。
“夫人,翟家的人太多了,我真有些记不清。”宋濯坐正了身子,“她是不是欺负你了?”
夏忱忱看宋濯的神色不像是作假,不禁也笑了:“四爷,您好像总是觉得别人会欺负我,您看我像是轻易能被别人欺负的吗?”
“不像。”宋濯摇头,“你不会被别人欺负是一回事,别人欺负你是另外一回事。”
“四爷的意思是,想帮我出头?”夏忱忱盯着宋濯。
这一刻,夏忱忱有些害怕宋濯说是,毕竟前世,他并没有为自己出头。
可宋濯却毫不迟疑地说:“若有人欺负你,我自然要为你出头。”
这句原本很暖心的话,但夏忱忱听到耳朵里,却别有一番滋味。
“因为,我们是夫妻?”夏忱忱问。
“是,因为我们是夫妻。”宋濯非常肯定一回。
“那多谢四爷了。”夏忱忱勉强笑了一下,“其实,没有人欺负我,只是听到然嬷嬷提起,说翟家有这么一位姑娘,是一个极好的人。”
然嬷嬷是翟氏的陪嫁嬷嬷,她肯定是知道翟家的情况,说是她说的也正常。
要紧的是,宋濯肯定是不会去找然嬷嬷对质,往她头上推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你听她胡说。”宋濯果然不屑地说,“在那嬷嬷眼里,翟家什么都是最好的,可事实上翟家成什么样子的。”
“嗯,也是!”夏忱忱又将今日在翟家的情形说与宋濯,“她们对我倒是极为热情。”
“夫人,这些人的话不可轻信。”宋濯脸上颇有些为难地说,“翟家,祖上喜纳妾,又不分家,因此人多粮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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