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真有钱,也是真的蠢,这不是把自己摆在火上烤么。”
“蠢又如何,蠢人向来都是有福气的人。”瑞隆帝笑了,这世道要聪明人,也要蠢人。
有福气的夏忱忱正坐在回永平王府的马车上,何嬷嬷也在说这事儿。
“四少夫人,是不是送多了些?怕会扎了某些人的眼。”何嬷嬷知道夏忱忱一向是个有分寸的,因此只是提醒。
“何嬷嬷,您说我是怎么会嫁到永平王府的。”夏忱忱问道。
这个问题,还用问么?
因此没等何嬷嬷回话,夏忱忱便道:“我嫁到永平王府便是因为我有银,如果在这上头我都小气,那我的优势在哪里?”
“奴婢看这京都的夫人小姐们似乎都不大爱钱的样子。”翡翠不解地说。
“有的人明面上不爱,实际上爱得很。”夏忱忱笑了笑,“至于那些真的不爱的,就不来往嘛,我们又不可能跟人人都能交好。”
“四少夫人,是想用银子……咦,不对呀。”翡翠欠着身子问,“四少夫人,您对陵川那边王府的人可是……”
呃,可是有点小气的。
“我也还有自己的脾气呀。”夏忱忱无奈地说,“那些不想付出,就想要我银子的,好像我的就应该是她们的,就不怎么乐意给。”
听到夏忱忱这么说,翡翠都替陵川王府那边的主子们拍大腿,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何嬷嬷听到这儿,也笑了:“四少夫人比奴婢等看得远。”
“也不是比你们看得远。”夏忱忱歪着身子笑了一下,“只不过是想开了,有什么就用什么。”
有身份的人用身份,有银子的人用银子,其他人各取所需罢了。
不过当夏忱忱看到蒋娴君的那一刻,知道也有人不在乎身份,也不在乎银子,这种人在乎一个喜好,一个情字。
唉,这样的人最麻烦了,还不好推开。
“蒋妹妹!”夏忱忱撩开马车的车帘朝蒋娴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夏姐姐,你笑起来真好看。”蒋娴君立即跑了过来,眉眼弯弯地盯着夏忱忱看。
这模样,便是翡翠都忍不住抿着嘴乐了,蒋姑娘若是男子,这模样倒还真像是一个花痴呢。
“你怎地在门口不进去呢?”夏忱忱明知故问。
“夏姐姐,我听说你不在府中,正琢磨着要不要明儿再来。”蒋娴君松了一口气,她最怕做选择了,现在倒不必了。
夏忱忱赶紧下了马车,将蒋娴君迎进了府里。
进了归璞园,夏忱忱让珍珠去看有什么好吃的端上来,然后才问蒋娴君,今日怎么想着要过来。
“夏姐姐,你都病了,我怎么能不过来探病呢。”蒋娴君说着还有些委屈,觉得夏忱忱这样问,是没把她当成真正的姐妹。
“你怎么知道我病了?”夏忱忱觉得自己并没有病,只是睡了几天,可这都传到蒋家去了吗?
“夏姐姐,四爷火急火燎地把你送到化龙寺去,这事儿谁不知道呢。”蒋娴君一副我又不是傻子的表情。
“是……吗?”夏忱忱说着便看向珍珠和翡翠,两人都有些心虚地别开了眼神。
对于这事儿,珍珠和翡翠其实还没来得及跟夏忱忱提及。
这几天,夏忱忱身边的人都在为着她生病的事忙前忙后的,怎么去化龙寺这件事情,真的没顾及到要跟她说。
属于自己的姻缘
“夏姐姐,四爷对您可真好,听说路上还撞到了一个人呢,四爷二话不说就拿银子打发了。”蒋娴君笑眯眯地说,“大家都说四爷这是为了给您祈福呢。”
“这怎地就是为了给我祈福呢?”夏忱忱真的有些不明白了,“撞着人了不该赔吗?”
“怎地就不是为了给您祈福呢?”蒋娴君眨巴着眼睛道,“夏姐姐你太善良了,那人也没什么事,原本就是讹人的,四爷是什么人,能让他讹着?”
虽然已经没想着要嫁给宋濯了,但蒋娴君对他的印象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给了多少银子?”夏忱忱问珍珠。
“回四少夫人,给了一百两呢。”珍珠都有些肉痛,“可那人抱着马车的车轮子,赖在地上死活不动。”
而夏忱忱的关注点在“一百两”,这对于宋濯来说,真的是个不得了的数目了。
按宋濯的脾气,他应该一脚踹过去才是。
“这人居然如此痞赖?真的是太过份了,下次没别让我碰到他。”蒋娴君说着便摸上了腰间的皮鞭子。
“多谢你蒋妹妹,我完全无事了。”夏忱忱端庄了蒋娴君一番,岔开话题道,“你怎地瞧着也瘦了呢。”
“我,我瘦了吗?”蒋娴君往脸上摸了一把。
“我瞧着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夏忱忱又道。
“倒也没什么事。”蒋娴君说着便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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