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主意。
“夏世子妃和大家都不熟吧,我带你去认识一下。”李嘉钰冲着夏忱忱扯了扯嘴角。
笑得太假了,且这算盘打得恐怕陵川人都听见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从小娇养着长大的,还是没把自己看在眼里,李嘉钰丝毫没有隐藏自己的神情,夏忱忱一看就知道她这只怕是要坑自己。
但就算是要坑,也只能跟着她去,还可以见招拆招,否则自己在人家家里乱转,不定会出什么事。
夏忱忱想到这儿,又瞟了李嘉钰一眼,不管她是好是坏,但这脑子确实不大好用。
李嘉钰带着夏忱忱到了一个临水而建的水榭。
不得不说,这李府的景致确实不错,这府内的池塘弯弯曲曲的,可以临水造出许多好景来。
只是李家这造景的水平着实差了些,不过江南有名的造景师傅,也不是那么好请的,费用也奇高。
李嘉钰没想到夏忱忱一脸地严肃,是因为觉得她家可惜了这么好的自然景致,还以为她心里正在瑟瑟发抖呢。
“夏世子妃,快请。”李嘉钰的心情格外地愉悦。
夏忱忱这才注意到,水榭里的闺秀们似乎在画画,她不禁深深地看了李嘉钰一眼。
画画这种事,也想难住自己?这若都让别人嘲笑,老爹的银子不是白出了。
果然,李嘉钰一脸喜气地向众人介绍了夏忱忱之后,便问她:“夏世子妃,大家都在这里画画呢,您要不要也画一幅?”
山间竹笋
这话一说出来,所有的人都看向夏忱忱。
有的人是看笑话的,有的人相信她应该会画的,豪富之家都舍得花银子教女儿,否则怎么可能真的凭着一张脸嫁到王府。
但偏偏夏忱忱回的是:“不要。”
李嘉钰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夏忱忱解释道:“嘉钰县主问我要不要也画一幅,我说不要。”
“你……”李嘉钰嘴张了张,半晌才一声冷笑:“夏世子妃是不会画,还是见人多不敢画?”
夏忱忱依旧笑着,好脾气地回:“不会画,也不敢画。”
这个回答让听的人又是一愣,什么叫不会画,也不敢画?这话也是能说的吗,藏着捂着还来不及呢。
而且夏忱忱不但说了,看那样子,说得还挺坦然。
“陵川女子都不吟诗作画的吗?”李嘉钰一脸嫌弃地看着夏忱忱。
“我说的是我,不是陵川女子。”夏忱忱澄清道,可不能坏了陵川女子的名声。
面对这样的一个人,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因为从来都没见过。
再者说了,因着砚冰楼的存在,有一部分人是不想得罪夏忱忱的。
你说她没见过世面吧,人家一点儿都没有懦弱之意,似乎不会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没想到宋世子的夫人居然是……呵!”
几个闺秀里,不知道是谁嘀咕了一句。
夏忱忱看了过去,大家却又都是在专心致志地在作画。
“这京都女子果真就是不一样。”夏忱忱一脸地敬服。
“哪里不一样?”有人好奇道。
“一边作画还能一边说着我们世子的家事,还能不让人看见,真是能干。”夏忱忱双手拂掌,“我要是有这本事就好了。”
“那你有什么本事啊?”李嘉钰瞟了夏忱忱一眼。
方才夏忱忱那回答让李嘉钰像是打在棉花上,心里很是不悦。
“我能有什么本事呢,不是挣银子就是当世子妃啊。”夏忱忱回。
“还真没听说,当世子妃也是本事。”有一位女子抬眼朝夏忱忱看来。
这声音,和之前的那位是同一个人呢,夏忱忱也瞧了过去。
一袭水碧色的海棠纹纱绣裙,头上斜插着一只白玉镶子,这瞧着倒是清雅,只是老人家怕是不喜,尤其今日还是来做寿的。
“当然是本事啊,否则,岂不是谁都能当世子妃。”夏忱忱走到这位贵女面前,道,“但凡自己做不到而别人能做到的,就是本事。”
“合着你不会琴棋书画,还是有本事了?”那女子被夏忱忱这样逼视,不由得涨红了脸。
“我只是说我不会画,什么时候说我不会书了?”夏忱忱拿起书,在已经铺好的纸上写落笔,那女子却赶紧拦住,“我还没画呢。”
“我看你这么老半天的没动,还以为你不会呢。”夏忱忱说话间,李嘉钰已经让人重新备了一份笔墨。
从这速度来看,夏忱忱可以断定,李嘉钰是不让自己出丑不罢休。
笑了笑,夏忱忱下几个字,然后退一步,道:“不打扰各位才女们展示才艺了,告辞。”
气出了,这会儿不走真的要闹起来也难看。
夏忱忱一离开,众人围了过去,只见那幅字上写着:山间竹笋。
“山间竹笋,这是何意呀?”
众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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