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遇到多少磨难呢。
“在家里被人欺负得狠了,听人说狗蛋爹在京都,便拖儿带女地来了。”
宋濯回得干巴巴的,但夏忱忱却脑补出许多大戏来。
“这万一是个谣传……”夏忱忱话说一半就咽下去了,至今也不知道是不是谣言,毕竟人也没找到。
不过夏忱忱对狗蛋娘依旧心生敬意,这么要强且坚韧的女人真的不多见了。
可越是如此,她的日子越不好过,这世道女子太过要强,就会变得不容于人。
可为何,女子就该软弱?想到这儿,夏忱忱不由得瞟了宋濯一眼。
宋濯浑身一个激灵,自己又说错什么了吗?
正在这时,几个男子匆匆赶来。
还没到宋濯跟前,那几个男子便开始行礼,且道:“小民们未曾远迎,世子爷莫怪。”
“不怪!”宋濯瞟了一眼几人,“早就说过,你们忙自己的事便好,不用赶回来。”
“能见世子爷一面,是我等的福份,怎能不回。”领头的赵村长赶紧回道。
话说到这份上,宋濯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这也是他不常过来的原因。
“这位是?”赵村长看向夏忱忱。
想着该是世子妃,可又是棉布银钗。
至于宋濯穿得也并不富贵,但大家都知道他的银子花到哪儿去了,只有钦佩。
“眼看着天就要冷了,趁着今日送粮,我顺便带世子妃过来转转。”宋濯往夏忱忱身边靠了靠。
这一靠,众人便知道世子妃在世子心中的份量,于是立即行礼。
但也只是对上位者的一个行礼,夏忱忱哪怕已经贵为世子妃,但在这些人看来,也只是在王府里闷得久了,得宋濯宠爱,出来散散心罢了。
“世子爷世子妃,拙荆已在家里备了些酒菜,您若不嫌粗鄙,不如吃了午膳再回城?”赵村长很是诚恳地说。
宋濯看了夏忱忱一眼,夏忱忱点了点头。
或许宋濯没多想,但夏忱忱却觉得,这些人虽已解甲归田,但毕竟不是普通人,否则也不会宋濯想要什么,他们就能查出什么来。
既然如此,不定以为能为他所用。
赵村长见宋濯应了,不禁有些激动,以往世子爷可都是来去匆匆,可是从来都没吃过饭的,甚至有人都怀疑宋濯是不是嫌弃他们的饭菜。
夏忱忱看得出来,这些村民有的四肢有残缺,有的听力不行,总之各有各的问题,已断无可能再进战场谋一个前程。
顶多,盼着儿孙有出息。
赵村长的家在卫梁庄最中间的位置,院子不大,但里面摆着许多板凳,想必也是村里商量事儿的地方。
宋濯一进门,便和村长他们说事情去了,夏忱忱则由村长太太刘氏和几个女人陪着说话儿。
这时,夏忱忱才发现,原来荷香是赵村长的闺女,吴娇则是他的外甥女。
当年赵村长决定在这里落脚,把全家人迁过来的时候,他妹子还没成亲,因此也跟着过来了,后来嫁给了个当地人吴姓的年轻人。
这吴姓年轻人会木匠,嘴也甜,因此全家已经迁到了镇上。
虽然只是个木匠,但夏忱忱还是看得出来,那吴娇在荷香面前有一股子优越感。
“世子妃,往后您要来,便直接到村长家来,咱们一起陪着您说话岂不更好?”这时一个尖脸的妇人突然开口道。
“嗯?我这不是在村长家里么?”夏忱忱挑了挑眉。
“我的意思是说,您不必去别家,直接来这儿就行。”那尖脸女人笑眯眯地说。
“放肆,世子妃要去哪里,岂能由你来定?”碧玺立即出言喝斥那女人。
“我只是提个建议罢了。”那尖脸妇人小声嘀咕道。
“你还说?”刘氏直接朝那尖脸妇人拍了一巴掌,“是叫你来陪世子妃说话,不是叫你来多嘴多舌的,滚出去!”
“我不再说嘛……”尖脸妇人往后缩了缩。
“滚出去。”刘氏非常强横地说。
尖脸妇人可怜巴巴地朝夏忱忱看了一眼,却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之后,再也没人提过狗蛋娘的事,直到午膳上桌。
卫梁庄穷,哪怕村长家也是一进的院子,因此女的在东厢吃饭,男的在正堂吃。
只是院子小,对方说得什么只要认真听,都能听得见。
争斗
午膳对于卫梁庄来说,应该是丰盛的,清炖的老母鸡汤,红烧了河里刚捞上来的鱼,外加大块的红烧肉和几盘子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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