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槐树村在上游共着一条河,这条河经过卫梁庄的时候岔出了一脉,正好供养卫梁庄。
河水充足的时候也槐树庄也没感觉到异常,卫梁庄虽是后来的,但都是经过战场见过血的,因此一般人也不敢往这边来,只要不影响自己便成。
可上半年一场暴雨后,河道渐渐有了些改变,卫梁庄这边的河道冲开了些,槐树庄那边却有往外移的迹象,这使槐树庄的人很是忧心。
日子久了,槐树庄的后半段可能就没有水了。
饮水可是事关后世子孙的大事,发现了不解决,后世子孙搞不好香火都不供限。
于是槐树庄的人便顺着河道来到了卫梁庄,顿时明白了一切,只是他们误以为是卫梁庄的人捣的鬼。
槐树庄的人一气之下,封了上面的河流,断了卫梁庄的水源。
卫梁庄的人虽然尽量不与人起争执,但面对生存问题,也得抗争。
于是槐树庄筑坝,卫梁庄便去扒开。
双方都有血气方刚的人,因此已经打了几架,都见了血。
“再这样下去,不定都会出人命。”刘氏叹道,可又无可奈何。
心疾之症
夏忱忱就算是不务农事,也知道水源对于一个村子的重要性,可总是这样打架也不是个事儿。
只是这件事哪怕宋濯赶过去了,只怕也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想着还要赶路,于是夏忱忱打算先休息一下。
刘氏自然是赶紧拿出干净的被褥,但碧玺接过去了,没让她铺。
碧玺铺好了床,又点了带来的香,才有些为难在说:“世子妃,这床单被套有些粗糙。”
夏忱忱摸了摸,比起自己用的是有些粗糙。
“出门在外哪有那么好,干净就行了。”夏忱忱觉得体验一回真正农家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
自己命好,出生在了夏家。
若是出生在农家,未必能睡上这样的干净清爽的。
想法是好的,真正睡起来,确实有些难。
好不容易睡着了,没一会儿便被外面争吵的声音惊醒。
“荷香,你怎么回事啊,我可是你表姐。”
“正因为你是我表姐,所以不能让你进去,若是得罪了世子妃,我们一家子人都跟着你受过。”
“我只是想来给世子妃赔个礼,免得她误会我了。”
“吵什么呢?”碧玺颇为凌厉又刻意压低的声音骤然响起,“不知道世子妃在歇午觉吗?”
“碧玺姑娘,我是来向世子妃赔礼的,你就让我进去给世子妃磕个响头吧。”吴娇可怜巴巴地说。
夏忱忱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个吴娇,真是属牛皮糖的呢。
“碧玺!”夏忱忱喊了一声。
碧玺立即进了屋,却见夏忱忱捂住了胸口。
“世子妃,您怎么啦?”碧玺吓了一跳。
“被吵醒了,你知道了……”夏忱忱朝碧玺挤了挤眼睛,“回城吧。”
碧玺秒懂,赶紧冲着外面喊了一嗓子:“蓝玉,过来!”
最后夏忱忱是被蓝玉抱上马车的。
刘氏吓得追上来问:“碧玺姑娘,世子妃这是怎么啦?”
碧玺冷着脸道:“我们家世子妃有心疾之症,最怕惊扰,其他的,你问你自家的外甥女便清楚了。另外,麻烦您跟世子爷说一声,世子妃犯病了,先回了。”
说完碧玺也不等刘氏的答复,转身便上了马车。
目前马车离开,刘氏立即回头回了院子,把荷香和吴娇都叫了过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世子妃为何突然就走了?”刘氏黑沉着脸,眼睛却盯着吴娇。
“舅母,我也不知道。”吴娇说着转身就要走,却被刘氏叫住,又对荷香道,“你说。”
荷香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又道:“娘,我拦过娇表姐,她就是不听。”
“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向她赔礼。”吴娇噘着嘴道,“我也不知道世子妃会犯病啊。”
“世子犯什么病?”宋濯的声音骤然在门口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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