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这些好料子到不了您的手上。”
这话说得诚恳,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味儿。
“这说的什么话,不过一匹布料罢了,本王妃不至于如此眼浅。”翟氏抿了一口点心,才问,“那杏柳,你们怎么着她了?”
“王妃似是很在意柳杏?”珍珠抬头瞟了一眼翟氏。
“珍珠你放肆了,你什么身份竟敢质问王妃?”房嬷嬷朝珍珠走近了两步,“你即使是世子妃身边得用的人,若是犯上,王妃也是可以罚你的。”
“奴婢不敢。”珍珠的身子更低了些,“那杏柳是王府的老人儿了,世子妃怕她是府里哪位嬷嬷家的,因此也让奴婢打听来着,免得罚错了人。”
“做错了事,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怎能顾忌旁人?夏氏这是怎么当家的。”翟氏沉着脸道。
“是,王妃的话,奴婢一定带到。”珍珠继续伏着身子。
珍珠都这样说了,翟氏也不能真的就因为那句话罚她,斥责了两句,便把她放回去了。
只是珍珠一离开,翟氏便问房嬷嬷:“你去打听一下,这个杏柳是不是桑嬷嬷家的,她为何去了归璞堂。”
房嬷嬷心里微微一动,但还是低头应声去了。
这事儿倒也不难查,很快房嬷嬷便有了结果。
这个杏柳的确和桑嬷嬷有关,那是她的娘家侄女,五六岁的时候就进了王府。在夏忱忱即将进京的时候,桑嬷嬷便让她进归璞堂。
“我说这名字怎么那么熟呢,当初我还想让这丫头跟着姝儿,只是姝儿嫌她手脚笨,怎地现在倒学会泼水了?”翟氏说到这儿,抬眼问房嬷嬷,“别不是被陷害了,杏柳在归璞堂的事儿桑嬷嬷提过了吗?”
一个丫鬟的事,或许提过来,但自己没放在心上也是有的。
“奴婢倒是没听说过。”房嬷嬷回得很有分寸。
“那夏氏是怎么安置这杏柳的?”翟氏又问。
“倒也,没怎么着她。”房嬷嬷迟疑了一下才道,“从归璞堂放出来了,月例银子都让她带出来了。”
“夏氏这么好心?”翟氏不信。
“世子妃倒是极少打骂下人,顶多也就扣她们的赏钱。”房嬷嬷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淡些。
“夏氏这样做也不怕往后这些下人都不听她的?或许,她是想挑拨我和桑嬷嬷?”翟氏觉得也不可能,桑嬷嬷一直没有近身伺候,这挑拨个什么劲儿呢。
这问题也是珍珠担心的。
“珍珠,这你可就是白担心了。”翡翠嘻嘻笑着说,“你不信出去问问,她们哪个不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也会被撵了出去。”
翡翠在家里时间更多些,最是知道这些丫鬟的想法,她们犯了错,宁愿被打一顿也不想被扣赏银,更别提赶出去了。
“那桑嬷嬷呢?她并不得王妃的信任,何必为了她毁了几匹料子。”珍珠想着那些料子都心疼。
“桑嬷嬷极能忍,不得哪日就得了王妃的青眼。”夏忱忱记得前世,桑嬷嬷在翟氏身边可是一员“大将”。
听夏忱忱这么说,珍珠便觉得那几匹料子值了,王妃惯会找自家主子的麻烦,身边有个房嬷嬷就不得了,若再来一个更得用的,那还了得。
不过王妃也是,居然弃桑嬷嬷不用。
这时,刚准备去外面端晚膳的翡翠匆匆进来,说:“世子妃,魏国公府来人了,说是和顺郡主早产了。”
“早产?”夏忱忱手一抖,“为何会早产?”
夏忱忱发现,一旦遇到孩子的事,她就不淡定了。
真正的凶手
夏忱忱跟宋婛来往不多,她也不怎么回永平王府,来了也不怎么和夏忱忱说话。
尽管如此,夏忱忱还是觉得,宋婛其实是个挺聪明的人,她应该是懂得保护自己的人。
事实证明,宋婛这次早产还真的是和人为有关。
这消息送到永平王府,翟氏自然是要赶过去的,并且也要夏忱忱一块儿过去。
这是要紧的事情,夏忱忱也没有推辞,毕竟这会儿外面都知道是她当家,她跟着去,对宋婛来说,则是加倍的重视。
换了衣裳,夏忱忱便和翟氏一同去了魏国公府。
一进魏国公府,夏忱忱就感觉不对,魏国公夫人并没看到人,只有一个嬷嬷在二门候着,并且直接把她们带到了宋婛的院子。
不应该呀,再怎么说也是王府,这明面儿上的尊重大多数人还是会给的。
难不成,不是早产?
一进宋婛的院子,夏忱忱便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儿。
再细看,院子中间半跪着一名女子。
只见那女子虽跪着,但却是窝在一个丫鬟的怀里,看不清长相,但鲜血已经浸红了她的衣裙。
翟氏瞟了那女子一眼,便朝迎上来的魏国公夫人走了过去:“亲家母,婛儿她怎么啦?”
魏国公夫人红着眼睛道:“王妃,孩子,没了!”
翟氏脚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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