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忱忱将宋姝的神情看在眼里,不禁暗笑,只看衣裙不看首饰,这怎能不气恼。
宋妤和宋妙头上戴的,可没有宋姝好,毕竟是嫡女。
“母妃!”夏忱忱上前朝翟氏行了一礼。
“嗯!”翟氏朝夏忱忱笑着点了点头。
在众人面前,翟氏一向是个好嫡母好婆婆。
坐着小油车进了二门,便看到朱大夫人领着女眷在那里候着。
看到翟氏等人,朱大夫人立即迎了上来。
“王妃,好久不见。”朱大夫人朝翟氏行了半礼。
只是腰还没弯下去,便被翟氏扶了起来。
“表嫂多礼了,自上次一别,真是多年未见了。”翟氏也唏嘘不已。
实则,两人上次是什么时候见的,彼此其实都已经不记得了。
是个好孩子
“是啊,母亲也时常念叨着王爷和你呢。”朱大夫人说这话的时候四周瞟了一眼,生怕被人听了去。
不过是客气话,但朱大夫人却依旧谨慎小心,生怕引起不必要的乱子来。
这些年,一个“慎”字,已经成了朱家每个人的行为准则。
可宁安公主既然决定大开府门宴请,朱大夫人对永平王府的人自然要热情些,这是宁安公主血脉最为亲近的人。
这么些年来,因为宁安公主闭门不出,朱家一直在沉寂中,他们也想利用这个机会,能不能给自己找到一丝曙光。
只是到了宁安公主那里,她对翟氏却颇为冷淡,好在对宋姝几个脸色倒是缓了缓,还给了价值不菲的见面礼。
至于夏忱忱,宁安公主则道:“你也别乱跑,坐到本宫身边来,陪本宫说说话。”
这话叫翟氏脸色变了变,轻视自己一个王妃这也就罢了,反正避嫌了这么多年,居然把一个商户女叫到身边坐着,她这是什么意思?
但当着宁安公主的面,翟氏心里就算是不满,也不敢表现出分毫。
退出正厅后,翟氏再一次后悔自己没有装晕不来,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而宁安公主正在问夏忱忱:“你知道,我为何要把你留下来吗?”
这会儿还早,提前到的人都被宁安公主打发走了,这会儿正厅里只有宁安公主和身边的嬷嬷,以及夏忱忱。
夏忱忱注意到,宁安公主用的是“我”,而不是本宫。
“回公主,您是想要教导晚辈。”夏忱忱恭恭敬敬地回道。
“哦?”宁安公主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笑意,“说说看。”
“公主不是没有嫡亲的小辈,将晚辈叫到身边又并非斥责,定是有心要指点晚辈。”夏忱忱这会儿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丁点儿小心思都不敢有。
宁安公主愣了一下,便笑了。
“都说你是个粗俗又张狂的,却原来不是?”宁安公主用疑问的语气,说着肯定的话,夏忱忱只觉得手心都攥出汗来了。
“公主,其实晚辈这出身,便是她们没见过我,恐怕都有自己的设想,我又何必去改变呢。”夏忱忱说道。
“为何不改变,不想在别人看来更好些?”宁安公主半躺在宽大的罗汉床上,神情慵懒,但眸子里却尽是精光。
“或许,因为晚辈出身商贾。”夏忱忱迟疑了一下才道,“成为别人眼里那个极好的女子,又有何用呢?不论是王府还是晚辈自己,都不需要。”
这答案过于功利了些,夏忱忱还是有些紧张,不知道宁安公主会不会把自己轰出去。
但片刻之后,耳旁却传来了宁安公主颇为爽朗的笑声。
“瞧瞧这孩子,想得多开。”宁安公主对身边的青嬷嬷道。
“您可不就是喜欢那心思开阔的人。”青嬷嬷也笑了,且深深地看了夏忱忱一眼。
夏忱忱通过青嬷嬷的回话,便明白宁安公主瞧着冷淡,实则是个和善的。
否则,哪怕是伺候了一辈子,也不会这般随意地说话。
而自己,恐怕是通过宁安公主这一关了,这让夏忱忱心里头松了松。
“说得对,对咱们没好处的事儿,就不要干。”宁安公主突然凑近夏忱忱低声说了一句。
青嬷嬷听着一脸地无奈,但心里又有些窝心,难得有个小辈能让公主有这样略显顽皮的时候。
“公主说得是,晚辈都听您的。”夏忱忱也压低声音回,但眸子里却都是笑意。
“嗯,你长得好看,还是笑一笑的好,眼睛也好看。不过一家子人,叫公主生份了。”宁安公主往夏忱忱这边歪了歪身子,“知道叫什么吗?”
夏忱忱听着立即起身,朝宁安公主行了一礼:“忱忱见过姑祖母。”
宁安公主脸上笑意更盛,示意青嬷嬷扶起夏忱忱,又道:“是个好孩子,来,坐过来,别再行礼了。”
若在以往,宁安公主心里未必没有芥蒂,但现在都活了半辈子,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就在夏忱忱落座时,宁安公主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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