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忆忆心里一个“咯噔”,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为什么要提嬷嬷。
“倒也不用,是我这四妹妹好玩罢了,说给我梳个头,平时哪用得着让她梳。”夏忱忱淡笑着回道。
“我说呢,那四姑娘真是手巧。”东丽公主拉着夏忱忱的手就说起做买卖的事,眼风都没再瞟夏忆忆一下。
“四妹妹,你去后面帮我看一下,陆姑娘来了没。”夏忱忱有意支开夏忆忆。
若是之前,夏忆忆可能还会想着法子留下来,但现在她恨得立即隐身才好。
逃也似地离开了包厢,夏忆忆跑到后面的廊檐下,摁着胸口大声地喘着气。
“姑娘您怎么……”
抹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夏忆忆想都没想,便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姑娘?”抹香捂着脸,眼泪汪汪地看着夏忆忆。
“多嘴多舌,在哪里都有你说话的份儿,你当你是什么?”夏忆忆阴着脸,那模样似是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姑娘,奴婢的错。”抹香跪在了夏忆忆面前,“您罚我吧,只要您能解气。”
夏忆忆恨恨地看着抹香,很想把她赶回去,可再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人。
想了想,夏忆忆还是忍了下来:“以后尽量闭着你的嘴,否则,我有的是法子让它开不了口。”
“是!”抹香颤声道。
夏忆忆没再进包厢,她再蠢也知道夏忱忱是故意把她支出来的。
而东丽公主那不屑的眼神,傻子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自己再进去不是自取其辱吗。
不过夏忱忱很快就出来了,脸上笑盈盈的,倒也看不出什么来。
只是上了马车,夏忱忱的脸色瞬间变黑。
心有所求
看到夏忱忱的脸色,夏忆忆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刚坐定,夏忱忱便道:“你若是想要打人,就在你院子里打,只要不打死,也就随你去了。但在外面收起你的手,不满意换人便是,动手算是怎么回事?”
“二姐姐,我……”夏忆忆低下头,“我一时没忍住,下次不会了。”
“你会怎么做,是你的事,但别败坏夏家的名声。”夏忱忱怒斥着夏忆忆。
夏忆忆心里不大服气,她打的是自己的丫鬟又有什么不可以,可面对夏忱忱的斥责,她情不自禁地心头慌害怕。
凭什么?都是姐妹,她凭什么这样说自己。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说你?”夏忱忱的问话,让夏忆忆感觉到自己的脑子出现了卡顿。
“二姐姐,我没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夏忆忆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怎么胆子这么小呢。
“最好是没有。”夏忱忱收起方才的愤怒,“我们上头的姐妹三个已经嫁了,你这耳光一扇,扇掉的是你自己的前程。”
这话说得夏忆忆面色微僵,我的前程?下一刻,她便懂了。
砚冰楼来往的都是贵女贵妇,她当时虽然是在隐僻处,但也是自己以为的,别人未必就没看见,没听见。
“二姐姐,这怎么办?”夏忆忆这回是真的慌。
“该交待的我已经交待给她们了,若还有旁的人听到,也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夏忱忱见夏忆忆这会儿才有所动容,隐约也知道了她心里所求。
这对于夏忱忱来说,也无可厚非,谁不想日子过得更好些呢。
正说着,马车突然停了。
珍珠跳下马车看了一眼,立即回禀:“世子妃,前面是宁安公主府的马车。”
宁安公主府?夏忱忱立即起身,外面却响起青嬷嬷的声音:“世子妃,公主说了您不必过去行礼,身子若是不适,便在家里歇歇,别太辛苦了,王府那么多夜们儿,未必就能饿死。”
这话说得青嬷嬷也很无奈,真是半点面子也不给永平王府留。
可宁安公主确实就是这么说的。
“青嬷嬷,我还是去给姑祖母请个安吧。”夏忱忱拉开车帘问,宁安公主是长辈,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长辈。
“世子妃,就听公主的吧,您好好坐着。”青嬷嬷笑看着夏忱忱,“这也算是公主的恩典,不可违背。”
给你恩典你不要,就是不识抬举了,这道理夏忱忱懂。
“那麻烦青嬷嬷帮我带句话儿,就说忱忱身子好些了,便去陪姑祖母说话。”夏忱忱在车上向青嬷嬷行半礼以示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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