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瞧不起你了?”薛颢阴着脸问。
“没有吗?”薛二奶奶盯着薛颢,“她对别人都好声好气地,偏对我来一句,脾气好的人也有脾气不好的时候,她不就是瞧不起我么?”
“你简直是疯了。”一旁的薛夫人气得都快心梗了,“我当初便不同意这门亲,偏老太太说亲上加亲,非娶不可,瞧瞧,这是娶了一个什么东西进门。”
“合着她是嫡亲的外甥女,老二就不是她嫡亲的孙子啦?要这么来坑。”
“什么东西?”薛二奶奶一脸惊讶地看着薛夫人,“母亲,我好歹也出身官宦之家,我是什么东西?那夏氏呢?”
“夏氏怎么啦?她在薛家勤勤恳恳,对公婆,对夫君,对妯娌,对小姑,哪里做得不好?你呢?”薛夫人指着薛二奶奶,
“你整日躲在那个院子里闭门不出,你一年到头来请安过几次?我薛家有你这样的媳妇,是倒了八辈子霉。”
薛夫人想到自己好好的孙子,就因为薛二奶奶莫名其妙的发疯差点没了,心里就恼得不行。
虽说对夏绵绵,薛夫人也不满意,但和这个疯女人比起来,却显得要好太多。
“倒了八辈子霉。”薛二奶奶听了这话,脸上一白,又一次晕了过去。
夏忱忱听到碧玺说完这些,也觉得薛夫人说的话没错,这可不就是倒了八辈子霉吗?
夏绵绵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她胡思乱想也就罢了,居然能下毒,这就是坏了。
“后来呢?怎么处置的?”夏忱忱问碧玺。
“二奶奶身边下毒的那个贴身嬷嬷打了三十板子赶出去了,听说当晚就没了,至于二奶奶……”碧玺说到这儿瞟了夏忱忱一眼,“说是禁足了。”
禁足这个事儿对于别人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好事,但薛二奶奶以前那日子过得也跟禁足差不多了,与隔靴挠痒无异了。
“薛三爷呢?”夏忱忱又问。
“薛三爷说,这事儿总有一天会为大姨太太讨回一个公道。”碧玺叹了口气。
总有一天,天知道这个“有一天”是什么时候。
总有那么一天?夏忱忱最不喜欢的,恐怕就是这一句了。
都是傻子
前世,夏忱忱就一直靠这一句话活着。
总有那么一天,四爷肯定会喜欢上我的;
总有那么一天,我不用再讨好王府所有的人;
总有那么一天,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夏家;
总有那么一天……
可结果呢?自己却连命都没了。
想到这里,夏忱忱原本都有些稀薄的怨气又回来了。
“去,问问大姨太太,她是怎么想的。”夏忱忱对碧玺道。
碧玺被夏忱忱的脸色和口吻吓到了。
虽然在从薛三爷的角度来说,既然父母已经处置了薛二奶奶,好像也没办法再做别的。
可世子妃这么生气,那肯定是还有更好的办法是薛三爷没想到。
但夏绵绵回的话却是:三爷说了,让我信他!
夏绵绵都这样说,夏忱忱还能怎样,总不能跑到薛家去教薛三爷做人。
因为这件事情,夏忱忱心情很是郁结,对宋濯也没个好脸色。
看着一桌子都是自己不喜欢吃的菜,宋濯首先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哪里没做好。
可左思右想,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琢磨不透,不免就有些小心翼翼的。
“好吃吗?”夏忱忱一脸木然地看着宋濯。
“好吃!”宋濯赶紧吃了一口肉沫粉丝。
“那个菜呢?”夏忱忱抬起下巴挑了挑,示意了一下宋濯右手边的黄花菜。
“也好吃。”宋濯赶紧吃了一口。
“你吃之前就说好吃,糊弄我的吗?”夏忱忱的脸更冷了。
宋濯:……
就连珍珠在一旁都缩了脖子,不知道世子妃这是怎么啦,世子爷好像也没做错什么事啊。
接下来,珍珠看到宋濯把桌子上所有的菜都吃了一口,说:“夫人,真的好吃。”
宋濯还暗戳戳地想,不会这一桌子菜都是夏忱忱做的吧,她故意试探自己的?
试探自己什么呢?不管是什么,表示她对自己还是用心了。
想到这儿,宋濯心里还有些美美的。
“你明明不喜欢这些菜还说好吃,世子爷,平日里不会也时常糊弄我吧?”夏忱忱放下快子,回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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