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挺大声,在夏忱忱走近的时候,她突然又小小地念叨了一句:“这宋世子怕是没吃饱,你也没带些点心来。”
夏忱忱:……我倒是吃得挺饱的。
这时,宋濯朝夏忱忱走了过来,乌媚儿立即弹开了,嘴里却道:“你可不要得意,早晚有一天,他的心里不会有你的。”
在夏忱忱扭头冲着乌媚儿笑了一下,然后看向宋濯:“世子,何事?”
宋濯低头看着夏忱忱,过了会儿才道:“吃了吗?”
“吃了。”夏忱忱点了点头,“很好吃,只是我忘了把食盒拿过来,要不我让碧玺去拿一下,那食盒还挺贵重的。”
“一个食盒而已,就放你那里好了。”宋濯朝夏忱忱一笑,“那个,本来就是给你的。”
“给我?”夏忱忱倒是愣了一下,摇头道,“你知道,我并不缺,一个食盒而已。”
“知道你不缺,只是我也用不上。”宋濯耸了耸肩。
“现在用不上,以后也未必用不上,我先帮你保管吧。”夏忱忱说道。
“好,你总是那么好。”宋濯盯着夏忱忱,然后竟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来披在了她身上,“天冷,你先回去吧。”
属于宋濯独有的,犹如早间新竹般清冽的气息披头盖脑地朝夏忱忱罩了过来,她都有些扛不住了。
直到一阵冷气袭来,夏忱忱头脑清醒了些,才勉强说了一声:“我不冷……”
“等你察觉到冷的时候就晚了。”宋濯摁住夏忱忱的肩头,“披着吧,我先走了。”
说完,宋濯便扭头就走。
宋濯的大氅夏忱忱披着都拖到了地上,但她却依旧这么裹着,碧玺赶紧过去抱住了大氅的下摆。
“你们俩是不是真的没话说?”乌媚儿不解地看着夏忱忱,“一个食盒而已。”
“你不懂。”夏忱忱一脸骄傲地从乌媚儿面前走过去。
“我不懂?”乌媚儿翻了个白眼,“不就是拿食盒当订情信物了吗,这也就永平王府的人干得出来。”
夏忱忱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乌媚儿:“你好像对永平王府越来越了解了呢。”
乌媚儿:……
夏忱忱将食盒里的那些金银珠宝和金条找个妥当的地方放好,然后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第二天原本夏忱忱想睡个懒觉,今天应该不会有人到忱园来,但是苏氏过来了。
“娘,您怎么过来了。”夏忱忱有些意外。
“你大嫂在家里照顾着呢,这京都没什么亲戚。”苏氏握着夏忱忱的手,“想到你昨日一个人呆在这儿,我的心就像被谁剜了一刀似的。”
“那您过来,祖母没找您闹?”夏忱忱虽然这样问,但其实已经猜想到了。
“闹就闹呗,我也想开了,在不在意的,她都会闹,所以我也懒得管她了。”苏氏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不悦,甚至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
夏忱忱一看就知道,她娘肯定是得到了她爹的认可,否则哪能如此。
所谓婆媳是天敌,女子在家里的日子好不好过,主要是看男人,如果有男人护着,这女人便是无敌的。
想到这儿,夏忱忱不禁又想到自己和翟氏之间,宋濯好像一直都是无条件护着自己的。
宋濯是庶子,他应该更难吧。
也是奇了,和离后,夏忱忱倒是不时地想起宋濯的好来。
“忱忱,明日你跟我一起回去,住到正月十五再回来,如何?”苏氏一脸期待地看着夏忱忱。
“好。”夏忱忱爽快地应了。
虽然知道,老太太肯定不会太高兴。
可是让老太太高兴,还是让自己的娘高兴?那自然是自己亲娘嘛。
第二天夏忱忱回到夏家,照例首先去给夏老太太请安,得到的第一句便是:“你怎么回来了?”
夏忱忱一脸无辜地回:“今天是正月初二啊。”
夏老太太撇了撇嘴:“你已经和离了,正月初二与你有什么干系?”
“也是。”夏忱忱点了点头,“那我便住到正月十五吧。”
“住到正月十五?”夏老太太的声音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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