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去的北大陆漳兴城方向不同,你们可以先出发,到漳兴城后听从钱宝丞的安排,他会给你们准备住处,一应的行动安排都要先问过他,要记住,钱宝丞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如果被我知道谁在外面惹是生非,那我从烟云洲到漳兴城也就是半日的功夫。”
这最后一句话说得直白严厉,方旋安知道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忙应承下来:“师叔放心,我一定看好大家,不搞砸您的正事。”
“嗯。”赵一粟又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把灵石,全都是上品:“你们拿去分了,就当是出门的零花钱。”
方旋安受宠若惊:“之前的报酬说好是事成之后才给,您已经提前给过,这些您还是收回去吧,我们无功不受禄……”
赵一粟摆摆手:“给你的你就拿着,不要跟我客气来客气去的,浪费时间。去吧,我已经拜托鹿云娇师姐护你们平安,她是四品修士,性格又爽利,足够照应你们了。”
方旋安于是收下钱:“多谢。”
赵一粟卖火信鹟赚来的钱都没兑入系统,就是知道后面有花钱的时候。
安排好绝尘九子的事,赵一粟给郭半农传了个消息,说自己要出发了。
结果来的不止郭半农,乌泱泱一群人,看着都嘈杂。
郭半农无奈地立在一旁:“师姐,消息不是我走漏的,他们硬要跟来,我也没办法。”偷偷捏着袖子里的两枚上品灵石,做无辜状。
赵一粟的目光掠过郭半农,落在了王破虏身上。
王破虏:“打架的事怎么能少了俺?俺好不容易从御堂峰偷跑出来的,就为了看你打擂台,回去说不定要挨师父的屁股板,牺牲这么大,不看就亏了。”
她继续往前,盯着春夏。
春夏灿然笑开:“师姐,我师父说让我多跟你学一学,他那本《火界》功法就传给了你我二人,我想进步就只能盯着你学了,嘿。”
赵一粟又往前,春夏旁边站着的是代桃。
代桃目光飞快从郭半农身上打了个转儿:“我、我听说你要先去烟云洲,后去漳兴城,我想去漳兴城拍卖会上买点东西,我阿兄说让我跟着你,比跟着谁都安全。师姐,你就带上我吧,这一路的吃穿用度我都包了。”说着笑了笑,又往春夏后面躲半步,生怕赵一粟撵人。
赵一粟最后看向了庞才问:“你呢?是想看打架、学功法还是想出门糟蹋钱?”
庞才问一摊手:“我们铁三角,拜把子的关系,永不分离。”
“呵。”赵一粟拍拍他的肩膀:“电灯泡,亮而不自知呀……”
庞才问:“???”
春夏问:“江云尘师兄呢?他不来?”
赵一粟:“他不来有什么奇怪?我赴天行盟擂台之约,本来就跟他没关系。他有自己的事要办,日后会在漳兴城的拍卖会上汇合。”
春夏:“拍卖会他也去,可是有什么稀世珍宝要问世了?”
代桃:“对啊,什么样的东西能入江师兄的法眼?”
赵一粟挑起眉毛:“不是,我去拍卖会,就不够给法器抬档次的?”
代桃搓搓手,并无恶意地问:“……师姐,你有钱吗?”
赵一粟:行,我穷比人设立住了是吧?
她转过头:“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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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绝尘九子赶赴漳兴城的队伍也出发了。
鹿云娇带队,用的飞行器是那个谁拥有的一艘云舟。云舟是飞行器中最广泛被使用的造型,伏羲山的梭行舟就是在基础云舟的造型上加以改良的。
云舟各式各样,有钱的能用上好的云舟,材质花纹无不讲究,而没钱的就用个朴素的云舟,图个长途奔赴节省灵力,把舟上自带的结界升起,还能遮风挡雨。
他们乘坐的这一艘云舟并不华美,但细看之下才知道是胜在雅致。舟身通体素色,画着一幅《漫海行舟图》。细看之下才能发现,画中的海浪竟然是沿着木质材料的纹理一笔一笔修饰雕刻的,如此费心费力又极致美妙的作品,只有画师那个谁能做到了。
想到这里,鹿云娇看向了那个谁。
赵一粟说这次出行要所有人都遮掩身形和容貌,所以他们都带着面具和斗笠,因而显得戴面具的那个谁不再特别。照这么说,一眼扫过去本该觉得那个谁不再出挑的,可不知为什么,他那一身慵懒的猫儿般的气质,就是特别吸引人。
不画画的时候,那个谁就总是这样一副懒洋洋的模样,靠在云舟边上眯着眼,时不时往船头的方向看。
他看的正是江云尘。
漫天晚霞,云卷云舒,奇美的风景吸引着舟上的其他人,而对那个谁来说,这美景不如远不如美人赏心悦目。
江云尘也戴上了斗笠,一身素衣静静立着,光看背影已经胜过人间无数。
鹿云娇看看那个谁,又看看江云尘,心里想到了赵一粟,不知脑补着怎样的三角故事,眉头时而蹙起,时而舒展,半晌又是“啧啧”几声,叹气道:“难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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