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血渍。
事情落在井翊乡眼中可就不同了——赵一粟刚才竟然连防御结界都没有,纯靠步法走出了他的雨阵?!!
这可是天悲雨阵啊!空中滴滴点点全是雨水,便是他自己都看不清那密集的雨点中哪里会有空隙,可赵一粟不仅看清了,还能轻松走出去,只付出了一点破皮的代价!
这是什么神识?这是什么速度??!
井翊乡瞪着眼睛赞道:“赵道友这是什么打法?我竟然从未见过。”
赵一粟咧嘴笑了笑:“不是什么打法,就是少见水灵力的修士,感到好奇,所以想近距离观察一下。”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地扯个慌,嘴硬到人死了化成灰,骷髅头上还剩个嘴。
“听闻道友走南闯北战绩颇丰,竟然少见水灵力的修士?那今日道友算是来着了,你且看这招!”井翊乡表演得更卖力了,他朝天结了个法印,灵力点在其上:“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念罢,法印飞上高空,化作无数细小的露水,在日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这些水雾定格在天上,被井翊乡操控着不停变幻,一会儿聚露成鸟,扇动着透明的翅膀上下翻飞;一会儿又化成鱼,在空中摇头摆尾……
台下看客一半是叫好,夸他招数用得漂亮!
一半是叫骂,问他搞这些花架子干嘛,怎么还不打?站到现在认真出手的就两招,隔壁两百招都对打完了!
叫骂的人中有一大半都是衍水派自家的师弟和师妹,其中某个男子的一只脚已经快要够到擂台了,表情激动暴躁:“都别拦着我!我得把大师兄拉下来,丢人显眼!”
后面好几个师妹正死死拽着他:“二师兄你冷静点!!大师兄就是这个德行,咱们又不是头回见……”
众人笑开了花。
赵一粟是看得目瞪口呆,不明白井翊乡这是走得哪路战法,怎么出个招准备工作这么多,还能念完四句整诗,真打架的时候俩字没念完就被人掀翻了吧?同时袖子里的手正在努力画第二张符。
而在赵一粟的目瞪口呆之下,井翊乡表演得更加卖力了:“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天空中的水雾凝聚到一起,重新化成一颗水珠,水珠一半透明一半蓝,两种颜色在其中循环交汇,有种阴阳和谐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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