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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了钱,官家就开始大肆购买灵丹和修炼资源,这才让官耀这个根基普通的男子有了修上三品的机会。妹妹官霓则只是个二品,丁等的灵根,又不爱修炼,所以早早放弃了修上高阶的路子,转而瞄准了才艺出名的机会。
有绝尘九子珠玉在前,官霓对自己的星路做了一番规划,其中就包含用砸钱的方式把她送上才艺大比的头筹的事。对此官耀是非常支持的,直到昨天出了那件事,得罪了曾经敢火烧漳兴城的赵一粟,这才让官耀懊悔不已。
官霓当场就吓晕了,是被人抬回来的,病倒了也是真的。最怕的是赵一粟事后要来清算,毕竟官霓在众目睽睽之下扎了她一箭,而且官耀知道,那箭上还淬了毒!
那可是官家祖传下来的剧毒,万一真伤了赵一粟的性命,伏羲山还不把他家连根抄了?!
如今看到赵一粟全须全尾地来到家里,官耀暗中很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赵一粟马上就会让他知道,得罪了她就跟被伏羲山抄家了也没区别……
赵一粟和善笑着,美丽的眸子熠熠生辉,熟人都知道,那是在看到灵石时独有的光彩:“我不是那种计较的人,你妹妹箭上淬毒,这毒伤了我的灵海,很可能会让我的修为终生止步,如今我也只是看着体面,内里被毒得残破不堪……”
说到这里她意识到自己不该笑了,可笑意憋不住呀,只好垂头用袖子遮住脸,假装拭泪:“哎!伏羲山耗费那么多资源才将我培养出来,想到对师门、对师尊无以为报,我真是寝食难安……
“这就算了,我本就是要晋升九品的,万年内将有仙魔大战,届时修仙大陆少了我这个九品,又会连累多少同僚枉送性命呢?还有,昨日为了祛毒,我将师尊送我的八品法器给用坏了!那可是八品啊,伏羲山就算是万年老派,又能拿出几个八品供我这个不孝弟子糟践呢……哎?你怎么又站起来了,咱们坐下说,坐下说。”
官耀真觉得椅子上跟长满了钉子一样,如坐针毡原来就是这个意思。
他慌得一比,连连表态:“千错万错都是舍妹的错,我们官家不是缩头乌龟,等她病好了,我一定亲自带她上门道歉!便是一路磕头从伏羲山下磕到山顶,我们也绝无二话!”
赵一粟:我要你磕头有屁用?磕十万八千个头,能换成我手里一个大子儿吗?
这呆子,真傻还是装傻?
她只能继续拭泪,说:“我那师尊你不知道,脾气暴躁且心狠手辣,你们若是上门认错,只怕师尊一抬手,官霓妹妹就被烧成一缕青烟,就此三界难寻咯!”
官耀脸更白了:“那、那我们该如何做才好?”
赵一粟:“我中了毒箭的事师尊还不知道,因为我已经想过了,事情闹大,我要官霓妹妹的性命有何用?做错了事,怎么错怎么弥补便是,你说对不对?”
“对,对对对!”官耀终于有点明白了:“您只管说,我们绝对负责到底。”
赵一粟:“首先就是那个八品的法器。如今天行大比正在进行中,丹符法器早就卖断货了,就是漳兴城的拍卖会也找不到一个八品。这件宝物我就算你个折扣价,八百万灵石吧,上品。”
官耀两腿发软,差点从椅子上秃噜到地上去。
赵一粟:“至于我断送的修炼前程,那是无法估价的,可我难道日日上门讨要,把你们官家逼死不成?折算折算,一千万灵石吧,上品。”
官耀两眼发黑,感觉天旋地转,无数的星星脑前耳后地环绕。
赵一粟:“还有现在外面风言风语,连我怀了江云尘的孩子都传出来了,名誉损失费,折算折算,两百万灵石吧,上品。”
赵一粟掌心一抬,手里多了一个小小的珠圆玉润的算盘:“凑个整,一共两千万上品灵石,您是现在付,还是分期付?分期的话我给您出个方案昂,分十二期,每期就是一百六十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点六六枚上品灵石,后面的点六六我给您抹零了,不用谢。算上分期利息,按照民间钱庄每月三厘,就是……”
“不、不分期。”官耀哆嗦着手扒拉着桌子坐好,咬牙道:“我们现在付。”
他发什么癫?
“好嘞!就知道您是爽快人,是愿意为了错误付出代价而绝不会伤妹妹性命的人。”
赵一粟眉开眼笑和颜悦色,绝世的容颜落在官耀的眼睛里,却像恶煞一样吓人。
官耀:“如此巨额的灵石,我们需要三日周转,还望前辈行个方便。”
赵一粟:“好说好说,只是这首付款嘛……”
官耀:“我当下可给您凑出三百万,请稍等。”说完重新撑着桌子站起来,奇行种似的一步一哆嗦地挪到后堂去了。
江云尘隐在暗处,目睹了全过程。
唔,以后可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吃醋的女人。
果然,她还是太爱了。不愿意放过官霓,就因为官霓那句“江云尘也是你能觊觎的?”竟把官家逼迫至此……
头疼,这可怎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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