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停云:“等一下,你刚说是江云尘自己画阵,怎么又变成教你了?”
赵一粟:“哦,就是他一边教我怎么画,我一边跟着画,我们两个人画阵总比一个人更快点是吧,呵呵呵……”
李停云:“……”
承德真人:“……”
赵一粟对修仙大陆的很多基本知识有盲区,这不就因为画阵的事踩到雷点了么。
她压根不知道自己在怎样语出惊人,若是有江云尘在,好歹使个眼色能提醒她一下。
现在赵一粟只能凭借观察两个大修的表情,暗自思忖自己是哪里又说错了……哎,真麻烦,这个天行盟自从成立后,给她的好处不多,添的麻烦可真多,这回必须要讹一笔,不是,要获得一笔应当的报酬!
李停云吹胡子瞪眼,转头问承德真人:“这也是你教的?”
承德真人头皮又硬了一层:“嗯。”
李停云蠕动了一下嘴唇,把骂人的话姑且消音——行吧,你伏羲山八品大掌门,教出两个人同时画阵,这很合理。
赵一粟:“那我继续说了哦,就是画完锁灵阵之后,我把三足金乌给引了过来……”
李停云:“等一下!你能引来三足金乌?”
又狐疑地望向承德真人:“御兽也是你教的?”
承德真人这回就是头皮叠甲也不能承认了!三足金乌问世,撞破了妖界的结界,搞得万妖出逃,闹出那么大的风波,他伏羲山不能背这口锅。
好在赵一粟这回怪懂事的,主动说:“不不不,这是我个人引来的,事情是这样的,有个古怪的七品大修名叫丘左,不知前辈您可听过他的名字?”
李停云琢磨了一下:“我倒是认识一个名叫左丘的,此人当年是六品,性格好赌,擅长画符。”
这下换成赵一粟迷茫了:“左丘?跟我说的可能不是一个人……吧?算了这不重要,我先继续说,就是这位古怪的七品大修认为我很有天赋,想要收我为徒。”她隐去了关于符纸的事。
李停云:“等一下,你不是已经拜入伏羲山了么?哪有强行收徒的道理?”深刻怀疑赵一粟正在撒谎。
赵一粟满脸无奈:“所以我说这位大修有点古怪,无论我如何解释,他就不信,非要收我为徒。我一个五品简直不堪其扰,屡次推拒,可这位丘左先生认为我的推辞是因为我认为跟着他混不如跟着伏羲山混有前途,为了证明他自己的能力,他不知从何处把三足金乌弄了过来,说是其身上的天火对我的修炼大有助益,胜过伏羲山一切的资源。”
为了避免李停云的“等一下”,赵一粟自己补上一句:“他是如何弄来三足金乌的我是真不清楚,前辈您就别问了。我继续说哈……三足金乌生性记仇,跟这位七品大修结怨很深,我就动了下聪明的小脑筋,想着可以借助这特点引诱三足金乌去诛杀魔修,所以就留了丘左先生的一片衣袖当诱饵。”
赵一粟说到这里往旁边的桌子上端了一口茶喝,说:“现在我们把故事拉回西魔岛。画完锁灵阵之后,江云尘用这个诱饵引来三足金乌,引得魔修跟三足金乌在西海中发生大战,我俩趁乱躲起来,这才侥幸捡回来好多的魔修尸骨。”
说到这里,她将分拣装着尸骨的储物袋呈上去:“请天行盟按照人头给奖励哈,我不要贡献点,只要灵石,谢谢。”
表情是阳光开朗大女孩。
继续老实交代(并不
其实赵一粟的内心还暗自惋惜,当初灵力爆发的时候一刀砍死两个六品魔修,若是能把那两具六品的尸骨也捡回来,奖励抵得过这满袋子的低阶魔修了。
不过拿回来六品的也不好交代,至于两人大战八品的事就更夸张了,还是全都省略吧。
李停云和承德真人传看了一下储物袋,俱都面色复杂。
即便是只有中低修的尸骨,战果还是过于夸张了。
李停云:“你俩捡尸骨,就没引起那个八品魔修的注意?还有,你在擂台上说火信鹟撞死了三足金乌的事又是怎么回事儿?”
赵一粟:“哦是这样的,我们捡尸骨肯定是引起了八品的不满,但是他被三足金乌纠缠着不好脱身,我跟江云尘本来是想趁乱逃跑的,谁想到那三足金乌竟然打伤了魔修。八品魔修已经逃走了,三足金乌的目标就转移成我俩,当时那叫一个千钧一发、生死一线、惊险刺激、跌宕起伏……
“咳,我俩以为必死无疑,我连遗言都想好了,谁知我豢养的一只火信鹟竟在关键时刻苏醒,拼死撞向了那只三足金乌。也许是三足金乌跟八品魔修打斗时已经受了伤,加上火信鹟多了那么点运气,所以三足金乌竟被它撞落了海面。
“天火引起的爆炸太大,连我和江云尘也没能从旋涡中逃脱,直接落入了西海最深处。是三足金乌的天火在海底意外护住了我们,我是火系修士,江云尘是雷,雷与火同根,或许便是这样,我俩在重伤昏迷的时候各自吸收了一点天火,哦对了,掌门,我已晋升五品大圆满。”
承德真人眼中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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