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得死死的,这个仇记下了,到时候修内丹你可别来求本君!!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赵一粟这边埋头狂写,那边还有空插播一句话:“刚才屠戟用定身术点我,他肯定是看出来我的元神不在体内了。”
江云尘的思绪被这句话扯偏了一瞬。
屠戟是怎么看出来的?
即便是七八品的修士,也不可能在别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用神识扫视别人的灵海,何况赵一粟的神识也很敏锐……等等,我在想什么?
我不是该继续生气的吗?!
握紧的拳头不知何时松开了点,抬头看见赵一粟又沉浸在跟竹简的奋战中,江云尘重新握紧了拳头——气死了气死了……
哪知道赵一粟正好把竹简写完,抬头对上了江云尘的目光。
她朝他笑,明眸皓齿,神采飞扬:“成了!”
江云尘于是也不由自主跟着舒展了眉心:“写成什么了?”
半秒后反应过来,再次握紧拳头,这回是气自己——可恶,记仇不了一点儿。
韫悬清:当棵摇钱树又何妨
赵一粟随手撤掉房间的结界:“这是我画符的心得,全是干货,写下来拿给那个谁,若是把他培养出来,以后我手里的摇钱树就又多了一棵!”
同时慌里慌张地站起来,仰头喝掉了江云尘桌上的一壶冷茶:“我走了!”
风风火火推开门,刚要踏出去,迎面遇上钱宝丞带着那个谁从隔壁她的房间出来。
双方差点迎面撞上。
钱宝丞:“我……”
赵一粟一把抓住那个谁:“你跟我来。”
又丢给钱宝丞一个储物袋:“这里面是一些可能有药用价值的东西,你拿到灵韵宝铺找识货的列个价格清单。”
钱宝丞一句话没说完,原样咽回肚子里,应了一声:“好嘞。”拿着储物袋转头小跑着离开。
赵一粟把那个谁拽回江云尘屋子里:“就在这儿说吧。”
江云尘:“呵。”
那意思是,我同意了吗?
可到底也就是“呵”一下,没把人赶走,只是目光灼灼地落在赵一粟拉住那个谁的手上,像要把对方烫出个窟窿。
神识威压不由得泄露出来一点,对于三品的那个谁来说,足以让他额角冒出冷汗。
赵一粟敏锐地扫视过去,对江云尘说:“啧,这是自己人。”
说话间手已经自然地松开了,与那个谁隔着桌子对坐。
江云尘于是闭上眼,在床榻边闭目打坐。
那个谁还是从前的模样,脸上戴着面具,只是从头到脚都换成了更加精致的打扮。面具下的眼睛微微划过江云尘的方向,似乎看懂了些什么。
他装作不知。
开口对赵一粟说:“我是摇钱树?”
赵一粟冷不丁被人呛了一句,尬笑到:“你听到了?”
那个谁想喝水,晃了晃茶壶发现是空的,手顿了一下,再抬起来时,桌上就多了一盏比客栈的茶壶不知道精致多少倍的玉壶,甚至还拿出了配套的杯子。
他给自己斟了一碗绿茶,茶香味立刻在房间里飘散开:“不意外,绝尘九子的成立本来就是为了赚钱,只是你找我的时间太晚了点。我还以为在当年漳兴拍卖会之后,你就会来找我传授画符之道呢。”
赵一粟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本打算早点教你画符,可你偏偏画出了魔魂涅槃图,为此多费了一番周折调查你的身份来历……”
那个谁面具下放松的表情微微有些紧绷:“那你现在愿意教我,是已经查清楚了?”
赵一粟:“嗯,韫悬清。”
猝不及防被人叫了这个很多年都没人叫过的名字,韫悬清沉默片刻。
在赵一粟这位五品修士的注视下,他虽只有三品初阶,但也非常稳得住,这份气度胜过外面大多数的普通修士。
片刻后,他恢复了斟茶喝茶的从容,问到:“你说的魔魂涅槃图是什么?”
赵一粟低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是怎么查到你身份的。果然,画痴就是画痴,最关心的还是图。”
她于是把情况简单说了,包括神息陵的典故,以及她借助萧幼安的力量调查出他身份的过程。
韫悬清听完,喃喃道:“原来那副图竟然是魔魂涅槃图。”
赵一粟:“所以你连神息陵都不知道,又是怎么看过那幅图的呢?”
韫悬清说:“皇宫大内有八方进贡的东西,代代留存下来,积藏颇丰。我从小身份尊贵,从出生起就注定要继承整个江山,大内私库中的东西任我取用,也许是无意间翻到的画册,在上面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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