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这个锁灵阵是他潜心修炼百年的法阵,从未失手过,为何在王破虏的身上会有如此怪异的效果?
继续僵持下去,恐生变故。
刺槐当机立断,放弃继续控制法阵,选择抽手送给王破虏致命一击!
若是在王破虏醒悟之前攻击成功,那胜利必然是属于他的;若是赌失败了,那他就要正面接下王破虏的旷海锤,说不定会受重伤,但情况总比继续控制法阵消耗神识要好……
所有的选择都在一瞬间,刺槐出手极快,本就是以速度和灵巧擅长的他,这一招把优势发挥到极致,眨眼就攻到了王破虏身前。
王破虏全程傻乎乎站在原地,连躲也没躲,若是放慢镜头,便能看见擂台下方的御堂真人已经捏紧拳头、春夏则大喊出声,所有人都想快点唤醒王破虏——
然而这些当然都是徒劳,刺槐的法术已经拍到了王破虏的身上!
“嘭——!”
一声闷响,王破虏被整个击飞,撞上护阵后重重跌落在地,猛吐了一口血!
“王破虏!”春夏着急大喊:“快躲!”
不知是春夏的呼唤有了作用,还是剧痛终于唤醒了王破虏的理智,在刺槐的下一招出手之前,王破虏就地打了个滚然后腾空飞起,拎着旷海锤闪到了刺槐的身后就要反击。
他眼中闪着复杂的光,有无数的疑问将要从眼中流出来——
但刺槐没有给他机会,他袖中的阵旗再次飞出。
这一回王破虏干脆没有躲,他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地迈入了阵中。
于是战局又突然归于沉寂,只是王破虏的衣服上多了很多的血,刺槐的脸色也更惨白了点。
——“这是怎么回事?!王破虏是傻了吗,竟然主动进阵?!”
——“刺槐也是没办法了,竟又强行控阵,他的精神力坚持不了太久。”
——“说不定王破虏是故意进阵消耗他的精神力呢。”
——“你傻啊?进阵就陷入了被动,你怎么知道刺槐不是还藏着后手?”
……
在众人的七嘴八舌中,春夏喃喃说:“他一定是在阵中看见了想见的人,所以才会主动进去。”
赵一粟:“幻境伤神识,控阵的刺槐勉强,阵中的王破虏更加勉强。若是王破虏不能破局,这次大比他……”
话没说完,赵一粟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她在刺槐的身上忽然看见了一道一闪而过的黑芒。
修士的法术之光多与自己的灵力属性有关,若是灵力属性比较特殊如混沌灵根,则会显示白光。
赵一粟交手过的修士极多,只在魔修手下见过黑色的法术攻击效果,但魔修的黑是以魔气萦绕形成,与刺槐身上一闪而过的黑芒并不相同。
再说若是魔修,浑天瞳应该有反应才对。
她微微眯起眼睛,左右观察了一下御堂真人和其他高阶修士的表情,好像别人都没发现,只有她看见了。
赵一粟不由得自我怀疑,难道是自己这边光线角度使然,看错了?
刺槐是鬼修?
擂台上身在阵中的王破虏脸上又浮现了悲伤的表情,大概正如春夏所言,他是看见了自己想见的人,所以才会主动进阵。
但幻境会刺激神识,长久在困阵中滞留下去,恐怕会伤到王破虏神识的根本。
好在他的神识强度够大,逼得刺槐也无法长期维持法阵的力道,只好再次收阵,并像方才那样趁其不备攻向王破虏。
同样的坑总不能连摔两次吧?众人这样想着,期盼王破虏快躲。
但事实证明是会的,王破虏仍旧没有躲,生生抗下了刺槐的第二击!
这一回他摔得更重,几乎感觉自己浑身的筋脉都碎裂了,人砸在擂台地板上没能立刻起身,勉强挣扎了一下,又吐出一大口血。
春夏不由得捏紧拳头,紧张的脸色发白。
其他人也更加看不明白了:“王破虏在干嘛?主动找死吗?”
刺槐可不会给他挣扎犹豫的机会,身影飞快上前,灵巧如鬼魅一般冲向王破虏,每靠近一次,都会在王破虏身上打入一枚阵旗。
那阵旗的旗杆底部十分尖锐,当旗面被收起来时,旗杆本身就成了锥子,入体如被钉楔,看起来就疼得令人发指。
而且刺槐打入的部分都是人体经脉的关键穴位,饶是王破虏体格够硬,也承受不住这样造。
护擂的六品修士看了一眼御堂真人,那意思是要征求他的意见,是否要宣布停止擂台赛,算刺槐获胜,免得给王破虏徒增更多伤势呢?
御堂真人眼中闪过犹豫,他并非不心疼徒弟,若是王破虏性子软弱,他早就喊停了。
如今迟迟不喊停,是因为他知道王破虏这孩子心思有格外固执的一面,若是违背他的意思喊停认输,怕是令他气恼。
犹豫间,擂台上的刺槐又打入了一根阵旗。
这阵旗楔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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